他挥手让风萧,秋瑟下去,露出了坦然的笑容,这次,他终不隐藏了,眼神也不是那个闲情的样子了。
“王妃是想查出令尊的死因吧。”
“是。”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他知道的那么多,还差这一个吗。他若想阻止也不会带我来这寺庙了。
“那,”他缓缓走到我旁边,“就是交易。”
我抬头看着他那双凝毅的眸子:“八年前,先太子的逝世,你应该知晓一二吧。”
先太子?齐慕秋?那可是场大事件,但只听说当时太子发了疯了。之后就被废了,再之后,便逝世了:“听说过。但知道的不多。”
我迟一年入的仕,那件事又封锁的严,到我这,只有那么一点了。
“当年父皇封锁的严,你知道的也只是经过千人传过之后的。当年宫宴之上,皇兄便已经死了。”
我的瞳孔瞬间瞪大,听着他讲述着那件“不为多人知的事。”
原来当日太子发疯竟然要弑君,最后又自缢,临死前才清醒了一点。由于那天是太子的生辰,太子又死相极惨,皇帝怕伤了皇家颜面,才压了下来。连那日的好多大臣都被灭了口。有几个侥幸活了下来的,但都已退老还乡了。
“之后怎么处理的?”我问出了重点,他苦笑的说:“父皇说秘密让人调查,奈何我当时年纪小,才让三哥草草结案。”
“太子?”
“是,”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他说大哥误食至幻之物,又找来了朝中一些大臣,说大哥平日里的野心。说那物勾起了他心底的欲望。”
“你怀疑太子?”我眯了眯眼,看着面容悲感的他。
“不是怀疑,是坚信。是恨。那日负责膳食的人都有了与兄长相同的症状,疯癫,口出狂言,三哥随即命人打杀。我偷偷找了仵作,所服之物是一样的。”那眸子转了转,反问我“你不怀疑他吗?”
怀疑吗?是的,我怀疑,怀疑他杀了爹爹。而哥哥在其中也是知晓些的,我还是不敢相信哥哥会这样做。
但是,十二年太长了,我现在已经不能确定那个人真的是我的兄长了。
还有初蕴的死,兄长与她从无交集,而从轻悦的转述。和当日的情形来看,那间屋子中,一定还有另一个人。苦茶的味道,我想想到的只有齐慕阳。初蕴一定是听到了什么被灭了口的。
最终,随着我的点头,他嘴角扬了上去。
“那么爱妃你说,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帮你是不是就在帮我呢?”
时间定格了一下,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他在,帮我?
躲开了他炙热的眼神,我攥紧了拳头:“我也只是猜测,若真是他,我一定不会放了他,们。”当然,如果真的和我想的一样,那哥哥便不再是哥哥了。
“我会帮你。”他的这句声音很小,但我入了耳,进了心。
之后,他便转而一笑,聊着刚刚的话题:“好了,你先和我说说,那擅画的意空师傅把。”
“哥哥被送入寺庙后,我在府内会照着他的样子打扮,每次寺庙中都会送来他的画,那画工,甚是精湛。”
“嗯,所以你便想着顺藤摸瓜,此时直接问你的母亲住处,反而打草惊蛇。”
果然。与这样的人交谈,是不需费心力的,我点了点头:“是的。”
“那,快走吧。”说罢,已经朝着刚刚的方向走了起来。
嗯?这就结束了?我还以为要像当日秋瑟一样发誓呢。我跟上了他,继续走着。
不远处。一片淡红色。那小和尚说,看到一片海棠树的便是他的院子。看来,我们到了。海棠花期很长,但院子里也落满了谈红色的花瓣,一位老和尚正在清扫着。
“打扰了,请问您可是意空师傅?”
“阿弥陀佛,”那人闻声转过身来“贫僧正是,敢问施主…”看到我的样貌,话语突然挺住,那眼神里,似乎还有一些震惊,甚至,还有恐惧。
震惊是真实的,恐惧,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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