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襄阳侯府却是一股清流,叶钟氏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对俩儿媳妇都宽容得很,既不刁难又时常给面子,这让哪家当媳妇的不恨得牙痒痒的。
尤其她俩女儿嫁的夫家,那婆母可是一个劲儿地折腾,她气不过过府给女儿撑腰,哪知那老婆子居然还跟她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劝她不要多管闲事,再者她调教媳妇天经地义。
这些话气得她好几天吃饭不香觉也睡不着,丈夫更是不想与她同房,每日都轮流歇在小妾处,要不然就是唤通房丫头侍候,这又让她气更难顺。
与叶旭融相比,她的正经女婿更是没法瞧,虽不至于吃喝嫖赌,但是房里有几个人侍候却是不在话下,女儿也跟着受了几回气,时常回来找她哭诉。
她不给苏妙珏找点碴那就真没天理了,遂这次趁着神武侯府的丧事,林珑不得已交权出来给苏妙珏,她就后面撺掇着之前安插的下人挑事,最好让苏妙珏与林珑俩妯娌翻脸。
虽然苏妙珏生了俩儿子,但林珑生得更多,加之又是长房儿媳妇,在叶钟氏心中的份量非苏妙珏可比,更何况襄阳侯有多护妻,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守了一个妻子多少年了也没变心过可见一斑。
她就是这么见不得苏妙珏过得好。
“婆母,我真没做过……”
她不能认这个罪名。
苏老太太平日里是不管事,但她在这国公府里的权威却是半点不堕,“武氏,我还不了解你?大本事没人,小能耐却不少,你呀,就是为人度量太狭小,只盯着那点子东西看,本我也不该当着珏姐儿的面说你,可你有半点当人婶母的样子吗?”越说语气越重,“你这是把当日我吩咐的话当成耳边风。”
苏武氏心里恨得牙痒痒的,面上却是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人在做,天在看,三婶母,我今儿个回来就是把这人给你送回来,”苏妙珏依旧冷着面孔道,“她们的家人回头我也全遣回来,我那儿人手还算充足,就不劳烦三婶母为我操劳。”
她不想再让人安插眼线在院子里,以往是忍着,现在可不想再忍,再忍就要出大事,她还想过安生日子。
“珏姐儿,”苏老夫人皱眉道,“你身边总要留几个自己人才行,”看到苏妙珏正要说话,她又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大嫂是个好的,那女娃我也喜欢得紧,但是护国公府给你的陪房半点也不能少,这样吧,回头我亲自挑了人给你换一换。”
苏妙珏这才点点头道,“那孙女儿谢过祖母。”
“傻瓜,你是我孙女,我不疼你疼谁?”苏老夫人拍拍孙女儿的手背,“以前我是太信任你三婶母,现在看来她还得再历练历练。”
这话敲打的意味太重,苏武氏的面色瞬间苍白起来,她好不容易熬到婆母放权,这老太婆不会又想把权收回去吧?
顿时,她觉得眼前直冒金星,又不敢真晕过去,站在那儿里外不是人。
苏妙珏达成了目的,这才脸色好看了不少,这府里也就祖母真心为自己,遂,苏老夫人留她用膳,她也没拒绝。
午膳时,苏武氏在一旁立规矩侍候苏老夫人与苏妙珏用膳,那是颤颤惊惊,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
苏妙珏斜瞄一眼,这三婶母就是欠教训,对祖母的话阳奉阴违,她能讨得什么好?
席间,自然少不得要提到神武侯府已过世的钟尤氏,苏老夫人表示出殡那日她要亲自去路祭。
“祖母要亲自去?”
“这是当然,”膳后,苏老夫人接过大丫鬟递上的茶碗轻茗了一口茶水,“前儿已经吊唁过了,她毕竟以前可是奶过皇上的人,皇上与你姑姑到时候也还会再派人去,这份体面皇上会给她的。”
这表示苏武氏的出殡规格会高过她的等级,苏妙珏初时有些惊讶,随后就想明白了,钟尤氏昔日可是与已逝的太后交好,皇上受过她的恩,怪不得满京城的权贵都会到神武侯府去吊唁,她原以为是因为钟尤氏是老诰命的原因,原来不是。
“珏姐儿不用想那么多,你是小儿媳妇,万大事你上面还有婆母与大嫂,她们能顶得住。”苏老夫人心疼孙女儿,不想她太过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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