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亲信见状,忙附耳与苏武氏耳语几句,苏武氏这才想起来当初给苏妙珏挑选陪嫁的家下人的时候,特意选了些惯于偷对耍滑之辈,而且也是通过她们,她才能知道襄阳侯府的情况。
可看如今她们这样子,显然是苏妙珏发现她们的不妥之处,特意遣回来打她的脸。
她脸色一沉,掀帘子进去时,正好听到苏妙珏哭诉道:“祖母,我好不容易才嫁到一户好人家,婆母与大嫂都好,夫君更是待我情深义重,可这些个婆子可恶至极,她们哪是为我好?她们这是巴不得我被婆母与丈夫厌弃……”
苏老夫人忙心疼地给孙女儿擦眼泪,直呼心肝,那心疼劲儿看得苏武氏眼角一抽一抽的,这老不死的,她有那么心疼吗?也不见她心疼心疼她家的俩姐儿,这偏心的老东西。
心里骂得狠,面上却是不显,她一副看到苏妙珏喜从天降的样子,“哎呀,什么风将我们珏姐儿吹回来了?快给三婶母看看瘦了没有?”
苏妙珏红着眼眶转头冷冷地看着苏武氏,她这三婶母惯常会做戏,“我过得好不好,三婶母心里有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出嫁了我还能跟到你夫家去看着不成?”苏武氏摊摊手道,“婆母,你听听,这珏姐儿说这话不是埋汰我吗?”
她先倒打一耙,毕竟她吃过的盐比这丫头吃过的米还多,怕她不成?
苏老夫人扶着苏妙珏坐到身边,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身子在打颤,不由得厉目扫了眼儿媳妇,这儿媳妇是什么禀性,她跟她生活了几十年哪里看不清楚?怪不得她女儿苏梓瑜不待见她。
“我且问你,你给珏姐儿挑的都是什么陪嫁的人?”
苏武氏一脸惊奇地道:“当然是挑的能帮助珏姐儿的人,婆母,我可是将珏姐儿当女儿一般疼爱的,当日她出阁的时候,嫁妆我可有短她一分?我家姐儿有的,珏姐儿也一样有,我都一视同仁了,婆母还要挑我的不是?”
“惯会偷奸耍滑,挑拨离间之辈就是能帮助我的人?”苏妙珏冷声道,“那我还真多谢三婶母这么为我‘着想’了。”她把着想二字咬得重重的,“你是生怕我在襄阳侯府过好日子,非要我遭人厌弃这心才舒爽?”
“天地良心,婆母,这珏姐儿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这么想?”苏武氏立妈喊冤,“她们随珏姐儿嫁到襄阳侯府,在那儿学了什么路数谁知道?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三婶母的意思,是襄阳侯府立身不正?”苏妙珏立即追问。
苏武氏当即噎了一下,这话她不能应,不然传出去,她就要得罪了襄阳侯府,虽然护国公府是皇后的娘家,未来天子的舅家,但是丈夫可是一力主张低调的主,素日里她也得跟着按捺性子低调做人。
襄阳侯府是皇后太子一派的人,而且皇帝朱翊也颇为信任这一家子,新任襄阳侯叶旭尧个人才能又十分突出,这些都注定了襄阳侯府与护国公府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她若把人襄阳侯府给得罪了,宫里的姑奶奶就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这姑奶奶从来没有待见过她的一天。
“我可没这么说过,珏姐儿你可别给我戴帽子,你可是护国公府的姑娘。”她这话提醒苏妙珏别忘本。
“既然三婶母如此说,那这些人的禀性如何,三婶母是早就知晓的,偏你还把这样的人送到我身边,你这是居心何在?”苏妙珏不依不饶地道,“我爹娘死得早,又在老家守了这么多年孝,真不知道哪儿得罪了三婶母?让你这样害我?”说到这里,她又开始哭起来。
苏老夫人心疼地将她揽到怀里,怒瞪苏武氏,“别以为你搞的小动作真没人知道?我若是认真起来,武氏,你就别想有好日子可过。”
这话威胁的意味十分重,苏武氏心里也叫苦连天,她无非就是不想苏妙珏过得太舒坦,该嫁进襄阳侯府的是她的女儿才对,偏偏是这个孤女,怎么想心里怎么不舒服?
若苏妙珏与林珑斗得水深火热,又或者叶钟氏万般为难苏妙珏,苏武氏的心里就会平衡了,毕竟这京里的媳妇哪家不是这么过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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