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营区里,只有三、四十个困兽犹斗的新兵士兵,外面是黑压压的鹰狮近卫团,不断有人在营区外大喊第十四军法,每一次喊话都伴随着一片片的箭矢飞入营区。
托蒙德身边一个个部落兄弟倒下去,此刻的他心中满是悔恨。
好在,仅有的几面盾牌不知道被哪个营帐里发现。
有了盾牌,就不怕对方的连弩。
新民军团配备的盾牌是按照鹰狮军团各部的军备所发放的,质量一流,三角盾矩形盾圆盾都是橡木,铁皮包边。
箭矢被盾牌阻隔,执法的鹰狮近卫团开始有人冲入营区,被困住的新民士兵奋起反击,这种时候已经不在乎是对是错,活下去是每一个人的本能信念。
当托蒙德举起榔头锤,杀了一个近卫士兵后就后悔了。
杀一人容易,却立即成了鹰狮近卫队的死敌。
唯一的伙伴就是后背紧紧贴着的墙壁。
对方的神箭开始逼近,这么近的距离,哪怕是身边的盾牌兵也无法遮挡每一个角度,只要一箭,自己就很可能交代在这里。
好在被困住的野人还有最后的挣扎余地,活着的人在盾牌的掩护下,开始慢慢退向营地的最深处,翻过后面的烂泥地,他们就可以到底从霍伍德城一直延伸流向公羊门的断枝河支流。
五面盾牌上下交错叠在一起,这是托蒙德曾经在临冬城集训的成效,如此一来,对面的连弩就失去了必杀准头。
要不是面对如此窘境,托蒙德甚至对此会感到自豪。
面对盾牌,除非长弓吊射,长长的箭矢密集如暴雨,锋利而力量无匹的箭头射穿盾牌,把锁扣在盾牌上的手臂连盾牌和手臂一起穿起来。
盾牌兵面对密集的长弓吊射暴雨,也会是灾难。他们性命无忧,但是盾牌和手臂被箭穿在一起的痛苦也是盾牌手的灾难!
下次,一定要带上盾牌。
习惯使用盾牌的佣兵的盾牌平时都是背在背上,就好像剑客腰间的长剑一样。
盾牌,长剑,匕首和钢刺,才是一个佣兵该有的全套装备。
托蒙德此刻终于感觉到拥有一面宽阔的盾牌有多么重要。
如果这次不死,就算自己不习惯使用盾牌,不肯带上盾牌,也要跟盾牌兵一起做伙伴。
野人们开始不断的不后退。
而憨牛率领的近卫队士兵则丝毫不慌的稳住阵势,稳步推进,同样的数面盾牌后面,是成排的近卫队白色大氅披风。
“托蒙德,不要负隅顽抗,这样对你没什么好处,像一个男人一样堂堂正正的接受军法审判,难道你不知道你们的所做作为,其实是在给所有的野人部落带去更多污点吗?”
憨牛身后,军团军法官的声音毫无感情,冷得就是坚冰。
托蒙德回头,隐隐约约的看见无数冰冷的箭头正对着探出脑袋的自己,托蒙德心中狂跳,忙又垂下头,毫不怀疑再不将脑袋缩回下一个心跳,自己就会被射死。
军法官的冷静和语气中的漠然就好像与生俱来,无须刻意,却令人一点不敢怀疑他的杀意。
自从在新民军团待久了,托蒙德就了解到这些从鹰狮军团嫡系中调来的人有多么冷血无情,说起杀人他们毫无情绪波动,仿佛杀人和喝水一般自然而然。
并且,这些人的话从未都不是空口威胁,就如同此刻的喊话,托蒙德知道对方也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托蒙德从小在绝境长城外面那冰天血地的残酷环境下生存下来的。他从小射箭打猎,和不同村子或者是不同部落的野人彼此杀戮,这些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为了不被其他更强壮的野人杀死,他必须在鬼影森林里更狠,更快,更懂潜行和隐藏,更残忍,更无情。
然而,饶是如此,他的在杀人方面还是比不上纯正的鹰狮士兵一半。
“投降或者死!”军法官的话在托蒙德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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