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景斓在梦里惊醒。
凌晨三点。
床头的钟表,秒针追赶着时针,滴滴答答的走个不停。
景斓许久像是回过了神,小手捂住双眸喘着粗气。
那双凌冽的眸子快要将她活剥殆尽。
可是那却并不是一场迷离的梦。
客厅传来翻滚跌撞的声音。
景斓垂下头叹了口气。
她这真是捡回来一只祖宗。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景斓推开房间门,猛地拍开客厅的灯。
一片幽暗的客厅里瞬间亮如白昼,灯光描摹着客厅中央上身半露的男人。
景斓没好气的他怒吼。
那人将医疗箱翻得凌乱,行动不便的臂膀上凸着青筋,似乎是想为自己换绷带。
闻声转身冲她看了过去,面无表情,不言不语,只是眉峰及太阳穴浅浅的刀疤像是迸着愠意。
“……”景斓秒怂。
男人轻哼,指尖勾了勾,景斓立刻乖乖的走了过去,熟练地为他解开染血的绷带……
几天前。
景斓被迫捡回这么大一只流浪汉。
他的胳膊不过是轻轻地搭在景斓的肩骨上,都快要将她的小身板压弯。
景斓吃力的半拖半拽,这才把他带回了家。
往客厅的沙发上费力一扔,拍了拍小手。
“……唔。”沙发上的某个男人暗暗地咬紧了后槽牙。
景斓换好了拖鞋,半跪在沙发旁,手忙脚乱的解开他沾血的外衣。
小手却被擒在炙热的掌心。
“你在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暴怒。
沾满殷红的外衣已经松松垮垮的垂在腰间,流畅的线条向下蔓延,是惹人难以挪移眸光的人鱼线……
“给你上药啊,”景斓莫名其妙的抬眸看他一眼,也没有在意他小麦色的脸颊上已经晕着两抹浅红,指尖用力,直接将单薄的衣衫撕碎,“放心,我暂时对男人还不感兴趣。”
男人还没有来得及思索她这句话什么意思,身上的衣服就被景斓撕得粉碎。
脸色不禁一黑。
结实的胸膛上新伤和旧伤层层交叠。
几道狭长的刀口还渗着殷红。
可男人却似乎不知痛意。
“你这……”
景斓的胸口仿佛也在阵阵抽痛,忍不住龇牙咧嘴,立刻摸出手机求助度娘。
【亲亲,建议发际线以下截肢哟!】
“我救不了,听天由命吧。”
“……”某个男人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景斓扭开止痛药粉剂,手一抖,在他胸口上撒了大半瓶。
听到身下的人闷声抽气,景斓若无其事的盖上瓶盖,小手覆在他的胸膛上胡乱的揉了揉。
“你想让我死趁早开口。”
男人擒住她在自己胸膛上胡作非为的小手,纤细的手腕落在他的掌心,似乎微微用力就能扭断。
烦躁的从她手里抢过绷带。
景斓只好缩在一旁吐了吐舌尖。
男人垂眸,指尖娴熟的为自己上药,仿佛是经常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景斓微微抿唇。
像是小鹿似的茶色瞳眸里晃着晶莹。
这样人畜无害的小家伙,心底也在酝酿着自保的心机。
他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留他在身边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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