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深入虎穴 求收藏求鲜 (4-3)

说着那个趾高气扬的官差又过来把两坛酒给抱走了，感情这两坛劣酒就是让自己看看做做样子，连送都不送自己，真的是乱七八糟，纪安同不禁想道。

在顺水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案发地点，这里的家私除了剩下一张大床跟桌椅外，其他的陈设物件全都没了，就连桌也是一块桌布都没留下，活脱脱一间空房，怪不得纪安同会同意让自己来检查，原来他是一早就把这里收拾干净了。

“黄涯，你到门外守着。”

像是已经习惯，黄涯其实早就到门口守着了，本来见不到纪大小姐他就心情不佳，现在也只有怀里秦太升刚给他的那些银两能安慰他了。

“米大哥，我们动手吧。”

不过才一天的合作，但他们已经有了一些默契，就是他话音刚落，米长生打开了桌那两坛“酒”，这其实是酽醋跟酒，也就是浓醋跟酒。先前纪安同闻到的一股酸味，还以为那是劣酒的味道，其实是他们将检验的东西光明正大的带进来府里了。

米长生按照太升的吩咐，将醋和酒倒在了地。问到：“秦总管，把这些倒在地有什么用？”

太升说道：“先前，虚谷是说自己推了金秀才一把，然后只见到他撞到了门柱，没见到他流血自己就晕过去了，纪安同就说自己来的时候，血流了一地，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官内应该有血迹才是。”

“可是过了这么多天了，血迹早就被清理了。”

“所以才需要醋跟酒，血迹就算表面被清理了，也会渗在缝隙之间，而血遇到酒醋就会显现出来。”

米长生将醋酒倒完之后，说道：“秦总管知道得真多，与你一起查案，倒让我想起往年的时候。”

米长生又开始忆往昔，等他从自己刚当差为民请命说到现在为钱卖命，地的醋酒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没有，是不是这法子不灵。还是说血迹被清理干净了。”

太升像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从怀里掏出一瓶东西来，这瓶东西是当时让黄涯去街买来但还没用的东西。

“醋酒遇血即现行，这是洗冤集录的方法。”

但要等到醋酒与血发生反应，在没有浓硫酸做催化剂的情况下，可能要耗好几年。

“这是什么？”

米长生说着就伸手来拿，太升急忙将瓶子拿开，说道：“这在我们老家叫硫酸，在你们这叫绿矾油，要加这个，那醋酒才能起效果。”

他心中有些迷惑，绿矾油自己知道，是现今方士炼丹制药的时候会用到的东西，当初太升的单子让黄涯去买这玩意，自己也是大惑不解，没想到竟然是用在这地方。

其实黄涯买来的绿矾油是稀硫酸，幸亏太升有现代人的智慧，将稀硫酸适温加热之后，才得到了这一小瓶浓硫酸，不过这玩意太过危险，当然不能让米长生拿，免得出意外。

于是他嘱咐米长生躲开，自己沿着门口到床前，将这瓶绿矾油倒到酒醋，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地面就显出了红色的痕迹。

“秦总管，有了，有了！”

秦太升倒是笑不出来，地面是出现了血迹，但却是在房子中央处直延伸至床边，按照步虚谷跟纪安同的说法，金秀才都是撞到门柱，倒下来死的，那问什么血迹会大量出现在房子中央的桌子，门柱底下的血迹却寥寥可数。

太升百思不得其解，嘱咐米长生不要靠近绿矾油，自己到门柱摸索，门柱是有一些凹痕，但比对高度，金秀才有六尺高，这凹痕的位置只能到他的脖颈，也到不了的头才是。

再摸了一下门柱，原本以为大户人家门柱会镶嵌一些陶瓷瓦片，但这房中也见不到这样的东西。

“秦总管，你看这个。”

米长生指着桌，那桌留有两道浅印，应该是有一对的东西压在桌布之，日积月累留下的，负责清理这间房的下人也是太烂，只是将桌的东西跟桌布撤走之后，桌子只是草草擦过，这才将印子留了下来。

“看印子，像是个瓶壶的东西。”

米长生说道，太升也同意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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