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郭大人的女婿?”
“正是,说起来小侄前些天成亲的时候,还忘了请纪老爷喝两杯,这两埕酒,就算是我的见面礼。”
说着一名官差就把两坛子酒放到纪安同面前,但依旧是抬着下巴,一副高傲的样子。
纪安同也不知道他是玩的哪一出,隔着老远就闻到这酒一股酸味,料想也不会是什么好酒,自己是什么身份,扬州府的好几处大酒楼都是自己的,岂会喝这种劣酒。
再想他说是郭通判的女婿,估计老郭也是临时找了个便宜女婿顶包,估计让他在衙门当个闲散职位就是给他的报酬了。这样的人物自己原不想搭理,于是当下也没摆出好脸色。
“不必客气了,”纪安同捂着鼻子说道:“你要什么要问的,尽管快问就是,问完快走,我没那么多时间。”
“这金承启是徽州秀才,为何会在府出没?”
纪安同一挥手说:“这姓金的秀才,到扬州来是想赴京赶考的,我见他文采也算不错,就留他在我府中读书备考。”
太升想:古代这样提前帮自己的女儿选好夫婿,等他高中之后才准二人结婚,考不中没功名也没老婆的桥段,还以为只有西厢记才有。
“听闻死者金承启跟府的千金十分要好,还是私定终身,可有此事?”
“他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收留金秀才也只是爱他文采,别无他想,至于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我就所知不详了。”
“那案发当晚的情形,你还记得吗?”
“那晚我原本高高兴兴地作丈人,谁成想到半夜中听到女儿惨叫,我还以为是他们小两口闹起来了,于是就想赶紧过去劝架。到了之后就见到金秀才躺在地,一地都是血,我的新女婿也倒在床不省人事,我的宝贝女儿就一直哭个不停,于是我让下人赶紧报官,官差来了之后,问清案件,说是我女婿杀人,就把他带走了。”
太升心想:又是一只老狐狸。这人到现在都不肯说步虚谷是受他所托跟他女儿假结婚的,只把一些避无可避隐藏不得的事说出来,其他的事能不说就不说,跟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奸人一个德性。
“我听嫌犯说,他只是受你所托,见你一把年纪还要为儿女忧愁可怜,才跟你女儿假成亲,这可是真的?”
纪安同没想到他说得那么直接,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太升于是故作轻松笑道:“纪老爷请放心,扬州府为了应付选秀一事,大家心照不宣,眼下皇也不来扬州了,纪老爷有话直说就是。”
纪安同松了一口气,说道:“是,我当时招来这个女婿就是为了应付这件事,所以听见我女儿叫喊,才怕是这人色迷心窍,想对我女儿做出什么来,还好没让他得逞。”
这人说话不尽不实,这番说话估计也是自己私下早就想好来应对官府的,又说自己爱金秀才的文采,又说死了个金秀才自己女儿没出事是‘还好’。
跟这种人说话,是很难套出什么消息的。
“不知纪大小姐方便出来跟我们说一下当晚的事吗?”
听到这话,黄涯的精神为之一振,胸膛更挺了。
纪安同面有难色,说道:“实不相瞒,那晚过后,小女就因惊吓过度,大病一场,现在身子还不大好,不太方便见客。”
这回失望的人除了秦太升之外,还有黄涯,他挺起的胸膛顿时缩水了好几分。
太升皱着眉头说道:“这样的话,那可否让我们再看一下案发现场。”看纪安同还是有些犹豫,他笑道说:“纪老爷总要行个方便让小侄好回去交差,否则郭大人一指责我办事不利,小侄就只有赖在你府里等案情水落石出才能走了。”
纪安同也不知道郭坊是从哪找来的女婿,说话间多少有些无赖,但想着他们也是为了交差,于是勉强说道:“好吧,顺水,你带他们到东厢房去,记得看好了,莫让几位大人迷路到处去,惊动了小姐。”
太升立刻起身作揖致谢,然后令黄涯再把两坛酒带,说道:“既然纪老爷不喜欢这两埕酒,那小侄改日选备等佳酿,再到府中请罪,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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