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太升冷静下来,安抚着茵茵说道。
茵茵还是暗自垂泪,当然了,盯自己的心人的,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朝廷三品大官,除了跑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今天我听说你到了承运殿,我想着许久没见你,就替了筱云的活,端茶到承运殿,谁知我到了那里,你已经不在了,那时我就见到……”
时间来到当天中午,三人聊天结束之后,太升先行离开。
待他离开之后,二人好一阵沉默。
朱厚熜问道:“长史觉得,此人如何?”
袁宗皋这时才卸下伪装,说道:“此人言论,未必有什么真知灼见,但看事极准,审时度势,料敌先机,确实是个怪才,可惜可惜。”
“长史还是觉得非牺牲此人不可吗?”
朱厚熜急得站了起来,可见他对秦太升,心中还是有三分珍惜。
“王爷不要忘了,”袁宗皋说道:“这人知道王府太多的秘密了,若是放任不管,只怕多生事端。”
听得这番话,躲在承运殿后面的茵茵大惊失色。
“况且安广厦那边,已经将兴王府私藏兵器,储备兵马的事都呈去了,面明确写着是兴王府秦太升总管做的证。就算我们将一切罪名都推到安广厦这老贼的身,但这藩王私拥兵卫的死罪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脱的了,眼下宁王作乱,朝廷正要彻查此事,如果不能赶在朝廷要员到安陆州之前了解此事,那兴王府,还是逃不掉这满门之祸。”
朱厚熜听罢,默不作声。
“就依老夫之言,说是这秦太升伙同安广厦,皆是君王细作,意欲诬陷兴王府。在朝廷的人来前,我们先将他处死,到时来人问起,自有老夫周旋。”
朱厚熜听完深深叹气,说道:“先让我考虑一下,袁长史你先退下吧。”
袁宗皋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老夫所作,都是为了报答先王知遇之恩,兴王府的生死,就都交在王爷手中了。”
说罢扬长而去,朱厚熜宛自叹息,说不出一句话来,但都看得出来他的心已经动摇了,答应袁宗皋的计划只是时间问题。
秦太升的厢房中,茵茵泪流不止,又紧咬着下唇,怕自己哭出声来被人听见。
太升表情倒是只有一些苦涩,好像早已猜到了这种结局。
“我还以为今天叫我过去,是放过我了,没想到还是要杀我。”
茵茵拉住他的手,说道:“你跟殿下,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不你再跟他商量一番,说不定还会有转机。”
太升只好摸摸她的脑袋,说道:“莫哭莫哭。”
眼下的局势,哪里是可以商量的,茵茵本来是极精明的人,在这种事关心则乱,都有些糊里糊涂起来。
“要不你还是走吧,你今晚就走,我还有些积蓄,你带着一起走,走得远远的,别再让他们找到你。”
茵茵解下了一个包袱,包袱里放了一些银两跟珠宝首饰,连茵茵常戴的那支簪子,都放在了里面。
又能跑去哪了,袁宗皋既然到了安陆州,以他的精明,就算自己要跑,他也应该早就在安陆州各个出口布下了眼线,自己现在跑,不就是撞到枪口,让他立马就有了将自己正法的借口吗。
更何况再过两年就是朱厚熜登基的时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逃得了一时,又逃得了一辈子吗。
看着眼前这个慌了神的女人,太升这时才发觉茵茵是真的爱自己了,冒着险来让自己走,还将毕生的积蓄都拿来给自己当盘缠。
要是自己走了,朝廷的人问罪起来,王府的人都逃不了干系,到哪时候,茵茵也免不了受牵连。
于是他故作轻松,拿起包袱里的簪子,将它插回茵茵的发髻中。
“你还是戴着这个,最好看。”
太升怜惜地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肩头,秀发落在自己手臂。
“我怕。”
“你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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