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有陆云起这类胆大之士,果然在尸堆之中,见到不少被皇榜通缉的面孔,众官员交头接耳。
“至于这些人是怎么被放进安陆州来的,是水路还是陆路,走的是哪个城门,是哪位大人一时疏忽,还是有哪个大人跟安同知一丘之貉,还有多少人与宁王有瓜葛,这些,就拜托诸位大人调查了。”
然后转身跟朱厚熜说道:“是不是啊,世子殿下。”
朱厚熜满意地点了点头。
太升这番话点破了诸位官员心中的顾虑,本来他们跟宁王就只是收了点好处,对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是被别人先把脏水泼到自己身,拖自己给安广厦陪葬,那可是大事不妙。
“世子英明,幸亏世子揭穿安广厦这小人的阴谋,否则我等只懂得处理湖广的事务,哪知祸起竟由江西。”
众位官员跪下,齐声呼喊世子英明。
太升听了想笑,再英明也没你英明,这个官也是油得可以,先是把功劳都归于朱厚熜,然后就一句自己是湖广的官,没想到是江西那边闯的祸,把罪责推得干干净净。
“下官等,这就调兵保卫同知府与驿站,等事情办妥之后,再来向世子请罪。”
朱厚熜点点头,说道:“同知府与驿站外,我都派人了把守,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知道,你带兵到了那边,有什么不清楚的就与他们联系。”
“是!”
诸位官员带走安广厦等几十人的尸首,雷厉风行地调遣军队将同知府与驿站团团围住。
“先生,我们赢了。”
朱厚熜从偏厅缓缓走了下来,虽说他一直都是成竹在胸的模样,走下来的时候,腿也不免有些发抖起来。
“我们赢了。”
秦太升扶着他,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朱厚熜颤抖着的手,两人差点抱到了一起,但他的脸,却没有一丝喜悦,有的只是疲惫,还有一些不易被察觉的苦涩。
官府的人办事极是利索,将这么多的尸体搬走也没人注意,朱厚熜宛自坐在偏厅之中,刚刚那一幕,实在是耗尽了他的心血,一时之间,他也未能缓过气来。
王府的事宜,暂由秦太升处理。
那天的夜里,秦太升在灵堂守夜,他趁府中的筱云等人,都困得打起瞌睡来,悄悄溜到了灵堂后边,纳棺的所在。
兴王的死是促成整个计划成功的关键,但他死的时机,太过巧合。太升的脑海里,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好的想法。
他悄悄推开了兴王的棺木,兴王的面孔虽有些病容,但颜面发绀而肿胀,面部皮肤和眼膜下有出血,腹部干胀,虽已有人整理过,但还是能看出口鼻出有歪斜与擦伤。
这些,都是以枕头或衣物使人窒息死的症状。他的推断是对的,兴王不是病逝,他是被人杀死的,
而下手的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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