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王过世,我特意王府中人早早请你过来,你身为安陆州同知,却故意姗姗来迟,到得王府,又令手下带着凶器入我门来,先前灵堂之中,又是肆意窃笑,轻慢我大明宗室,此乃大不敬,你到底是何居心!”
安广厦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说自己冤枉,朱厚熜便又说:“你分明视我兴王府如无物,汝等大逆不道之徒,来人,将他拿下。”
门外已经站着安广厦的手下,但他们见到朱厚熜只是在骂安广厦不尊重他,并没有说他谋反的事,偏厅中的官员也都在出言相劝。
哪知朱厚熜一声令下,四周都不知道从哪涌出了侍卫,侍卫拿住安广厦,卸下门外手下的兵器,将它们团团围住,就算他们有数十人,一下子也都没反应过来,也没有得到安广厦的命令也不敢出手抗拒,眼睁睁地被卸下兵器来。
“殿下,下官绝无轻慢王府之意,还请殿下赎罪。”
安广厦被两人拿下,还以为真是因为轻慢之罪得罪这个小王爷,出言申辩。
“殿下,同知大人虽有过错,还请念在多年来为朝廷尽忠职守的份,绕过他吧。”
“哼,尽忠职守?”朱厚熜冷笑一声,“见在这么多位大人给你求情的份,安广厦,你站起来,我问你,你可知错?”
安广厦眼看世子的语气像是温和了一下,心想只好先服个软,说道:“下官知错了,请世子恕罪。”
哪知朱厚熜突然说道:“既然你自己都认了罪,那本王今日就将你正法,让你知道得罪兴王府的下场,动手!”
安广厦一愣,诸位官员还待相劝,哪知朱厚熜话音刚落,侍卫就拔出刀来,一刀将安广厦的脑袋斩了下来,至于门外的那几十个手下,也都糊里糊涂地成了刀下亡魂。
所有人都以为世子最多只是惩戒一番,耍耍皇亲国戚的小性子。
不止是安广厦跟他那些手下,就连在场的诸位官员都不敢相信这个十二岁的少年,说动手就动手,敢在自己父亲的葬礼对朝廷命官动手。
朱厚熜踢开地滚来的安广厦白白净净的头颅,得意地大笑起来。
此时天乌云骤起,日光隐去,一声惊雷,众官员纷纷惊呼,有几个吓得浑身战栗,恨不得立刻逃走。
他是皇,他会是大明未来的主子。不止朱厚熜这么想,连秦太升也是这么想。
太升趁机到安广厦和的尸身前,从他贴身的内衣袋中,摸出几封信来,有当初朱厚熜伪造的,也有真的跟宁王军那边往来的。
“诸位大人请看,这边是安广厦这老贼与宁王军造反的证据,这老贼存心不良,若不是今日世子英明,诸位大人也难逃他的魔掌。”
这几个官接过信后,细细看完,大为吃惊,早知道宁王要反,却没想,宁王的人早就混进了安陆州来。
太升跟朱厚熜倒是仔细看着众官员的反应,宁王在朝中已经贿赂了不少官员,那保湖广之中,也有一些是他的人。
其实在场的每一位官员都收过宁王的好处,但要说愿意相信宁王能成事的,估计没有几个,就连安广厦这样的,都不太相信宁王真能成事,所以才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只是现在,他就只剩下一条阴司路了。
在场的官员中,都相信安广厦跟宁王或许真有关系,但眼下死无对证,他们也不能凭着几封信就认定安广厦有罪。虽说就算是安广厦活着,估计也不能问出些什么来。
“你们还是不肯相信吗?”
“下官不敢,只,只是……”
“哼!”
朱厚熜只是哼了一声,诸位官员纷纷下跪,明明兴王府无权无势,但自己就是止不住地害怕眼前这个不怒自威的少年。
“诸位大人,安同知收藏宁王的叛军与自己的宅邸与驿站之中,若是大人们不信的话,大可派兵到这两个去处查证。”太升眼见争执下去不是办法,出言说道:“还有门外那些安同知的侍卫,其实也都是流窜在江西一带的强盗,大人说是不信,也可以验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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