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床榻早已空无一人,就连自己那床破棉被都被叠放得整整齐齐。
这比当时查不出案子的时候打击还要大,太升失落地坐到床,满室充盈着茵茵的香气,更是让他徒增寂寞。
现在就是去找她,照她的性子应该都会躲着自己,再说了,人跑到哪去了都不知道。
太升抱着那叠好的被子,回味先前的片刻温存,一声长叹,翻身睡着了。
昨晚本就没怎么好好睡,一大早又要应付安广厦,见完茵茵又去见朱厚熜,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养精蓄锐,毕竟晚,还有一场大戏要演。
他一觉睡到天黑,直到安广厦的下人来请他过府一叙才醒过来。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他将一会要派用场的‘道具’收好,以一副“一去不复还”的壮士姿态,踏着大步前往同知府。
同知府的富丽比起兴王府来,也是不妨多让,毕竟安广厦也不是什么廉洁的好官,也是可以理解,入了府内,天井大厅处早就设下酒宴,等他的不只是安广厦一人,还有陆云起跟几个也是官员打扮的人,料想不是衙门里的人就是安广厦的亲信。
拉衙门的人,也就是不想被人说跟秦太升单独见面,显得二人有什么瓜葛。不过衙门的人也不吃亏,白赚了一顿酒菜吃。
安广厦极是热情,拉着他到主宾位坐下,说道:“这第一杯酒秦老弟是躲不开了,本官方才听下人说,世子殿下已下令,提老弟为兴王府总管,老弟少年得志,可喜可贺。”
说罢众人便端起了酒杯,太升睡了一天,不知道世子在他睡觉的时候已经把他升做了王府的总管,十五岁少年,就做到了王公大臣的总管,确实罕见。
饮完酒后,安广厦又说道:“这第二杯酒,可是罚酒,本官虽不介怀,但老弟累得诸位大人在此久候,这一杯,秦老弟也是逃不掉的了。”
刚才空腹喝了一杯酒,现在又要喝第二杯,太升一开始还以为古人酿酒技术还未成熟,就算喝一坛子也不打紧,哪知两杯酒下肚,只觉得这酒色泽虽是清透,入口有几分清凉的感觉,味道倒有些霸道,下肚后厚重的酒气萦绕在口唇边,却是一壶烈酒。
幸亏太升在现代也陪过不少酒局,所以还撑得住,但在酒气散去之后,胸腔却一点郁闷之感都没有,头脑也算清晰,回味起来还有一点粮食的香气跟清凉之意。
安广厦次席的官员说道:“这么好的山东秋露白,换作我就是给罚一整壶也乐意。”
说罢酒席众人就又都笑了起来。
秦太升也是个中好手,自然明白酒席开始笑,也就是要开始假了。
果不其然,次席的官员首先就站起来敬酒,先是夸天下太平盛世,又是赞安陆州夜不闭户,然后就全归功到安广厦治理有方那去。
太升暗暗摇头,原来几百年过去,我们在酒席的那些恭维话,一点进步都没有,用的还是大明这一套。
于是在众人你来我往的祝酒中,他也站起来庆贺道:“一切归功于安大人,归功安大人,安大人龟公。”
整场下来差不多都是这样的节奏,夸完朝廷夸地方,夸完大官夸小官,最后大家就又夸到秦太升来了,他也就成了兴王府安定的‘归功’。
太升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是龟公,说错,小人不敢居功至伟,兴王府之所以安定,全仰仗安大人的治理有方,所以说龟公还是安大人。”
众人于是又转作向安广厦敬酒。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了些酒意,安广厦这时安排歌舞姬助兴,太升盯着这些扭动腰肢的歌舞姬,平时他也只在电视见过这些,还要等到春晚的时候才能见到。
但比起这些,他倒是更喜欢电视里的相声小品,毕竟这些大多反映的是民生百态。
他心中感慨,若是有一天,见到的就只剩下歌舞这种纯是取乐的玩意,那也就是说‘社会没有问题,民生无须反映。’于是大家都是莺歌燕舞地快活,甚至让那些该跳舞该唱歌的人跑去表演一些既不社会,也无民生的‘小品’,那就只解释成我们可能,真的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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