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泉浑噩半日,见有人要将他拉走,才急得大叫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刘泉又哭又叫,跪在地赖着不肯走,身旁官差的拳脚已在他身招呼。
此情此景,秦太升想起来自己当初坐牢的时候,被人带走,审问,直至最后……他也是这般一直说着不是自己干的,但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他,他看着刘泉这副模样,心中愤慨之情,难以平复。
“慢!”
秦太升一声断喝,官差停下了手脚,所有人都望向这个黑脸少年。
“刘泉虽不再是王府中人,但也曾在王府中服侍许久,如今他犯下杀人罪行,兴王府绝不会坐视不理。”
筱云扯扯他新衣的袖子,她知道刘泉在府中向来狗仗人势喜欢欺压新人,以为太升要趁机落井下石。
“安大人,麻烦你看在兴王府的面子,允许我问他几个问题。”
安大人看眼前这人,看着也不熟悉,不像是在王府中见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背景,不敢得罪。再说,眼前这个少年半根胡须也没有,看着心里就舒畅不像那个一脸胡渣的刘泉那么碍眼,于是说道:“你问吧。”
秦太升俯下身来,一把抓起地的刘泉:“刘泉我问你,昨夜王府已经将你赶了出去,你为何又在王府出现?”
刘泉昨夜才受了一通仗刑,虽说家丁念在平日刘泉跟他们花天酒地的交情,出手轻了几分,但他屁股也是伤得厉害,现在又被官差一顿痛打,愣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太升低声说道:“不想死,就老实回答。”
刘泉知道太升不简单,咽下口中混杂着血的唾沫说道:“昨夜我被赶出府之后,原没脸再回来,但我身的银两都忘在了床榻,我无颜面再入府,便嘱咐府里一名家丁,跟他约好了寅时趁天未亮将银两抛出来给我,哪知我却因腿伤到卯时才到后巷,幸好天没亮,没人瞧见我,我在墙根摸到了几枚银子,哪知踩到什么滑腻的东西,就摔倒了,我摔倒之后,晕了一阵,醒来天已经开始亮了,我这才知道踩到的竟是一滩人血,我吓了一跳,起身想走,可因腿伤无力,又摔了下去,这时,筱云姐从后门出来,见到了我大叫,再后来,你们就把我绑了起来了。”
太升听完他说的话,细细思索,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有!”刘泉挣扎着把头偏向自己怀中,他还没绑着,太升,伸手入怀,从他怀中摸出几锭银两。
“大人。”
安同知接过太升递的银两,说道:“这样的银两,随处可见,说不定是刘泉见死者身有巨款,见利起意,将死者杀害后,盗取他的银两。”
“大人,这你就错了。”
“什么!”
安广厦在安陆州内,就连王公大臣都要给他三分面子,现在居然一个王府家仆都敢顶撞他,气得他吹胡子瞪眼,但无奈自己没有胡子,于是只能瞪着眼,一个劲地吹气。
“刘泉只是一个管家,”
这时肖百利在太升身后低声说了句:“副的。”
“虽说王府的伙食不错,但他昨夜在王府受了仗刑之后,本就有伤,试问一个有伤的管家,又怎么打得过一个训练有素的武林中人呢?”
“你又怎么知道死者是武林中人?”
安同知这句话,声音怎么听着有些发颤。
太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走到正要被带走的尸体前,说道:“你看,死者虎背熊腰,虽说身有多处伤口,但还能看出有多处是旧伤的伤疤,手长及膝,手也长了厚厚的茧,如果不是练家子那他肯定是单身。”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说他就是武林中人。”
“这倒也是,只不过,昨日午时在街市中,曾有多人见过死者曾与人在点心铺前比武切磋,还力克数人,大人大可到街找点心铺的老板等人询问。”
安同知还是嘴硬说道:“就算他是武林中人,那也保不齐刘泉是趁死者不注意时,在暗巷偷袭将死者杀死。”
“那就更不可能了,大人请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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