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很深,没过了周嵩的膝盖,魔都可从来没下过这种雪。
“哞”
他慢慢地,慢慢地,转动着自己的脖子。
他听到自己的脖子发出,像齿轮一样的声响。
雪白的夜幕中,不远处两团飘荡的红光格外刺眼。
粗重的喘息声和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顺着风飘进耳畔。
周嵩再次听到那刺耳的低吼。
那金属敲击地面的声音变得急促密集并且越来越清晰。
是牛蹄声,如果这个肩高超过周嵩的头顶,通体漆黑双目火红的怪物也可以叫作牛的话。
这只庞大的野兽撕破黑暗冲出,以惊人的速度,直奔周嵩而来,
周嵩努力扭动身体试图躲避,但是双脚如同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狂奔的野兽卷起的气浪扑面而来,又与周嵩擦肩而过,周嵩几乎感受到了它呼出的温度。
他闭上了眼睛
啊!!!
周嵩大吼一声,醒了过来。
墙上的挂钟指向3点整。
自己摔倒在病房冰冷的地面上,面前的少女呆呆地坐在床上,还维持着踢人的姿势。
周嵩看着那只脚底板冲着自己的纤秀裸足,唤道:“月苓?”
少女回过神来,一跃下床:“狗子,你没事吧!”
还没等周嵩说话,她就捂着自己的小腹半跪了下来:“好疼啊”
周嵩嘴里发出“嘶”的声音,轻轻地掀开了上衣。
他的肚子上,留着一个蹄印?
在医院的好处就是,你可以随时找人看病。
急诊室的女医生是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她推了推金丝眼镜:“哪有你这么陪护的?那么小的床,你非要挤在一起,女朋友做噩梦,不就一脚给你踹下来了?”
“不是,医生您看啊。”周嵩捂着肚子,回头搬起袁月苓的裸足:“您看,这个是我女朋友的脚。”
“嗯哼?”女医生又推了推眼镜:“挺好看的。”
周嵩又给医生看他肚子上的蹄印:“这个呢,是我受的伤。”
“不怎么好看。”女医生点评道。
“我总觉得”他抱住自己的头,哀鸣道:“不像人类踢出来的啊!”
女医生第三次推了推眼镜:“确实有点奇怪,看这形象好像是马掌。”
“是牛。”周嵩说。
“安啦,随便啦,反正伤得也不重,我给你开点涂的药,养几天就好了。”医生在处方笺上飞快地写着什么:“你女朋友为什么也一直捂着肚子,需要看看吗?”
“没事,她来大姨妈而已。”周嵩随口敷衍道。
次日,中午。
“嘿,嘿,嘿。”老毒物在周嵩眼前打了几个响指:“你昨天晚上干什么了?没精打采的,腰都直不起来。”
“昨儿黑堂客一i把劳资踹下床,好哀求。”周嵩说。
“说人话。”
“哦,我昨天睡到半夜被袁部长一脚踹下床,到现在都在疼。”周嵩轻轻摸着自己的肚皮。
“那病房不是有两张床吗?”老毒物道:“人家都生病住院了,你是去照顾病人的,能不能克制一点?”
“别扯淡了,你克制了吗?你要是克制,昨天晚上压着别人头发的是谁啊?”周嵩闷闷不乐地说:“你跟何思蓉?你要是对不起她,可就是在给我挖坑。”
“嘛,窝佬人家可是克制得很咧。”老毒物说:“看了半宿电视,我这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上午醒过来一看,她已经走了。”
“不是你俩什么情况?看电视?”周嵩瞪眼:“真没睡?”
“差点睡了,然后她跟我说她是处,你们怎么都没人告诉我她是处啊?她是处怎么还会那么主动啊?反正我当时是啥心思也没有了。”老毒物把头凑前一些,小声地吼道。
“她是不是我上哪知道去?再说,处不好?咋,怕负责?怕被赖上?”周嵩啃着小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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