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什么老实?”袁月苓打了他一下。
“不是,内个东西我控制不了啊。”
袁月苓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小蓉有没有做安全措施。我那药还剩一点”
“妈富隆顶屁用,这种情况只能吃毓婷。”
“你很会啊!”
“呃”
“狗子,明天咱们出院吧。”
“此间乐,不思蜀也。我感觉每次你住院的时候,咱俩感情都处得特别好。”
“别神经了,功课拉下那么多,明天学生会的会还挺重要的”
“学生会的事,你遥控我就行了。”周嵩拍着袁月苓的肚皮说:“盼望交代过了,我得24小时守着你,你回宿舍了,我可信不过那几个婆娘。”
“那还在医院住到过年那?”袁月苓反驳道:“总要回宿舍的。”
“月苓,说真的。”周嵩试探道:“我们在学校外面找个房子住吧。有这么几个好处”
“嗯,小伙儿挺会啊。为了24小时照顾我,是不是?”袁月苓嘲笑道:“借题发挥,借机上位?我跟你说,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不是,一块儿住也不是为了那个啊。咱俩可以分被子,不,分床,我睡沙发就行”
“你现在给我去睡另一张床,我就阿弥陀佛了。”
“不是”
“别不是,你那点小心思,别拿我当傻子。结婚以前,你别想动歪脑筋。”袁月苓斩钉截铁地说。
“不是,你刚才不是自己还说不说到结婚,起码得跟值得的人吧我不是值得的人么?”
“”
“那月苓,你想跟我结婚吗?”
“”
“月苓?”
“zzzzzz”
真的假的?这么快?刚还不在说话吗?
袁月苓背对周嵩睡着,周嵩从后面抱着她,也渐渐睡了过去
数小时后,周嵩从睡梦中惊醒。
空气中有一股烧糊的气味。
床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月苓?”他疑惑地在房间里扫视。
然后,他就看到袁月苓,面目狰狞,四肢扭曲地,侧卧在冰冷的地面上。
“完了完了完了”周嵩慌忙下床,伸手去摸装圣水的瓶子,那瓶子里却连一滴水也没有了。
墙上的挂钟,时间正准确无误地指向300
下午挂在床头的十字架,此时正倒挂着。
“ternster,quiesinelis,sntifieturnendvenitregnufitvluntstu,siutinel,etinterr”周嵩结结巴巴地念着,摸到自己的外裤,从裤兜里拿出那串念珠,跪在袁月苓的身体边上,将念珠上的十字架垂到她的脸上。
他惊恐地看到,那枚小十字架,正在一点一点变得弯曲。
“veri,grtiplen,inusteu,benedittuinulieribus,etbeneditusfrutusventristui,iesusntri,terei”周嵩的声音不大,却已经声嘶力竭,那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像自己的。
随着他的念诵,床脚凳子上的圣母像双眼流下两行血红的眼泪,应身而倒,摔得粉碎。
那声音大得惊人,振痛了周嵩的骨膜,在医院的走廊上激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回响。
袁月苓的眼中没有眼白,瞳孔已经放大到了可怖的程度。
紧接着,那个猩红的大漩涡再度出现
“医生!医生!护士!救人那!”周嵩连滚带爬地出了病房,勉强站起身,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狂奔。
每一间屋子都是空的,整座医院到处都空无一人。
接着,他听到一阵“哞”的叫声。
周嵩奔到窗口,向下望去,只见一片白雪茫茫。
他不放心袁月苓,又跑回病房,发现袁月苓已经不见了。
“我他妈”
周嵩走出医院的大楼,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中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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