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茗溪用手掰开她的小嘴,小姑娘还在梦中,不乐意地哼唧一下,翻转身体,继续含着下唇砸吧着。
看着女儿微皱的小眉头,李茗溪摇头轻叹。
她慢慢走出房屋关好门。
李茗溪回到主卧室,骆波斜靠在床头,双手正把弄着那对鸳鸯刀。
“想通了,把刀给热西丁?”李茗溪知道骆波的小心思。
骆波抬眼望着揶揄之色的李茗溪,不服输道:“哼,就是给他,也得让他再跑一趟。我是不会自己送上门的。”
李茗溪不愿骆波跟热西丁闹僵,准备做个和事佬,她笑着调侃,“是呀,你谁呀?骆老板,怎么能轻易放下身段呢?”
骆波猛然坐起身,窘迫地骂骂咧咧道:“我就讨厌热西丁看我的那眼神,你都不知道,最近他用那种审问犯人的眼神和口气对待我,我能受得了吗?!我就要拿把下他为难他,气气他,气的他睡不着觉,哼!”…
看着骆波还鸭子嘴硬,李茗溪上了床,依偎在骆波身边,从他手中拿过刀,柔声道:“你呀,刀子嘴豆腐心,好了,我帮你跑一趟,把刀送给他好了。”
骆波领悟到李茗溪的语气里赞许多于嗔怪,当下得意地扬扬眉,“我今天就让他吃瘪,提醒他一下,我骆波不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李茗溪把刀放到床头柜,用胳膊肘捣捣骆波,“天不早了,睡吧,你赶紧去洗洗。”
骆波又一副坏坏的痞子样,伸手把李茗溪搂住,“臭就臭点。”
李茗溪被骆波胳肢地低笑道:“小点声,别吵着小米粒。”
一室温情,又一夜荒唐……
早晨,微弱的光从窗帘夹缝里挤进来,寂寥的空气中飘进几声吆喝:“新鲜的韭菜,便宜啊,便宜。”
“自家的土鸡蛋,两毛钱一个。”
……
这嘈杂的吆喝声此起彼伏,骆波躺在床上,用手摩挲着李茗溪光洁的脊背,闭着眼欣赏着外面早市的声音。
他喜欢这种充满生活气息的吆喝声,这市井的声音不正是浓浓的烟火气嘛。
自从他在少管所渡过孤独安静的生活,他就很喜欢人间的嘈杂声。
晌午时分。
热西丁正坐在办公室翻阅着案件,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头也没抬对着门口喊了声,“进来。”
双目黏在案卷上的他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以为又是政务内勤人员跟他索要干部履历表的事,张口就说:“小童,我的干部履历表,还没填完,下午再给你。”
三天前,地区组织部门又对热西丁进行考察,临走前扔给他一些表格,让他填写。
热西丁没听到回应,抬起头扫了下门口。
他连忙阖上案卷,站起身笑问:“小溪,你怎么来了?”
李茗溪穿着一件单薄的银灰色长风衣,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
热西丁连忙请李茗溪进来,又忙着给她倒茶。
李茗溪接过温热的凉茶,双手捂着茶杯,低声问:“大哥,看你挺忙的,我来,会不会打扰你?”
热西丁摇头,“不会,工作吗,总是忙不完,早点晚点一个样。”
李茗溪知道热西丁嘴上虽然这样客套地说,可是她很清楚热西丁是个对工作很较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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