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茗溪调侃道:“咋,舍得出门了?你刚才有点那个,咋说,他是你哥,又是头次上咱家来。”
骆波委屈道:“我就要跟他闹闹情绪,走,到小海哥的凉皮店吃凉皮吧,我不想做饭。”
李茗溪理解骆波的烦躁和憋屈,“行,就听你的,你说吃啥就吃啥。”
一家三口坐在凉皮店吃着物美价廉的凉皮,骆波又到隔壁的饺子馆点了份韭菜羊肉馅水饺。
小梁看着骆波把饺子皮用筷子夹烂,用小勺把饺子馅放在小米粒的碗里,不由啧啧道:“三十白,你也够有耐心,就这样惯着小米粒吧,怪不得她挑食呢。要我呀,把饭朝她跟前一放,爱吃不吃,她饿了就吃了。”
骆波宠溺的眼神望着只吃饺子馅的小米粒,“嫂子,她饿坏了,咋办?没听说吗,儿子穷样,女儿要富养。”
走进凉皮店的李茗海折服,接话道:“你就富养吧,让姑看你这样惯着小米粒,非尅你不可。”
看着李茗海两眼的黑眼圈,骆波心生愧意。
他对着李茗海谄笑着,讨好地说:“海子哥,修车厂多亏有你守着,看把你累的。”
李茗海双眉一挑,不屑地说:“你以为就修车厂这点生意能把我累着?”
他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又指指外面的道路,抱怨道:“你最近没回家,当然不知道。这条路成摆地摊卖菜的早市了,每天卖菜的五六点就忙乎,吵得我睡不成觉。”
小梁接话,“好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就发现,自从这开早市后,凉皮店和修车厂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咱这地段金贵着呢。”
李茗溪也帮腔道:“哥,你就知足吧,早市就在咱门口,多方便啊,也不用担心睡懒觉迟到了。”
骆波的手机响了,是骆滨打来的。
骆滨站在村委会大院当中那两棵有些年岁的沙枣树下,仰望着弯曲纠结的枝条,“三十白,村委会盖楼,这两棵沙枣树碍事,建筑商要毁掉,我打算挪到咱家楼前,这么大的树能行不?”…
“行,三哥,要带土球,土球还得大,不能伤根。”骆波看着李茗海等人,左手指指手机,对着李茗海说:“三哥要把咱小时候经常掏鸟蛋的那两棵沙枣树移到咱家。”
李茗溪担忧起来,“人挪活树挪死,行吗?又是棵老树。”
骆波对着手机和面前的亲人解释着,“只要小心点,应该没问题。三哥,你先别急着挖,明天我腾出空去看看再说,你先用挖掘机把你选好的栽树的地儿挖出大坑来,最好挖深点,直径两米左右,深一米多。”
骆滨点头说:“好,就听你的。我先把咱院子的坑挖好。”
“三哥,再准备点发酵好的羊粪,咱家没有,我干爸家有。不能太多,你就沿着挖好的坑,在底部和坑边撒一层就行了。”骆波这些年育苗子,一直在自学起苗子的知识。
“行,挂了哦。”骆滨结束通话。
骆波把手机放在餐桌上,自言自语道:“为了万无一失,还是把尤努斯喊来,让他做技术指导。”
李茗溪插话,“他不是要到乌孙县当副县长了嘛?人在西域市吗?”
“应该在,昨天我还跟他通电话呢,他说公示期一个星期,估计还有个两三天。”骆滨吃了口凉皮,“晚上,我跟他联系下。”
李茗海说:“人家现在都是副县长了,那可是大头头,会为挪树的事来吗?!”
骆波迟疑数秒,心里也没底地说:“应该会吧,村委会那两棵沙枣树,可是咱们小时候爬上爬下的乐园,都跟它有感情了,毁了它,实在可惜。他又干林业这么多年,对树的感情应该比咱们还要深。”
夜晚,凉风习习,空气中传来春天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气息。
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微风吹过,楼下的苹果树叶轻轻摇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月光悄悄漫上窗户,依稀有一抹绿色暗暗浮动。
李茗溪从浴室出来,来到女儿的卧室。
小米粒早已呼呼大睡,见女儿又含着下唇吮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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