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小的医疗诊断书明确写着,祁建斌,男,43岁,骨癌晚期。…
监狱长卡勒亚特遗憾道:“怪不得他双腿动不动就疼呢,医生说过,没多长时间了,估计也就两三个月,听医生说,骨癌能把人活活疼死。”
“哎,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嘛?”热西丁唏嘘不已,把诊断书放在茶几上。
卡勒亚特点点头,“知道,他好像早猜到了,一点不奇怪,好像得这病的人不是他,跟他没一点关系。”
热西丁轻轻咬下嘴唇,猜测道:“你是说,祁建斌主动提出来要跟我见面的,可是,我来了,他怎么又拒绝见我呢?”
卡勒亚特也恼怒道:“就说嘛,这个祁建斌,真他妈把我们当猴耍了?!要不是他得这个病,我现在就想冲过去骂他一顿。”
走廊传来一阵嘈杂声。
狱警尼亚提推开监狱长的门,脸色苍白,气喘吁吁道:“监狱长,祁建斌割腕自杀了。”
“啊?!”热西丁和卡勒亚特俩人同时站起来,异口同声地询问。
俩人的神情一样的错愕和诧异。
他俩对视一眼,同时拔腿就朝监舍跑去。
狱警尼亚提跟着并排跑着,喘着气解释道:“这个祁建斌,不知道把刀片藏在哪里了,刚才我按照你的安排去监舍找他,让他到你办公室,监舍里没人,都说他去卫生间了。我去卫生间找他,看见厕所的门被他用凳子顶着了,等我把门打开,他已经,血流了一地。”
三人跑到祁建斌居住的那层楼,走廊两边站着不少服刑人员。
住在祁建斌上床的老林从队伍行列中站出来,双手递给热西丁一个信封。
他双眼微红,哽咽不止,克制着自己的感情,难过地说:“一星期前,他把这信封,交给我,说是万一,哪天他有事,就把这信交给西域市公安局的热西丁局长。他说,里面有你问他的事。”
热西丁接过信封,朝上衣口袋一揣。
老林又把另一封信递给监狱长卡勒亚特。
几人走到卫生间,看着地上殷红的鲜血,热西丁突然蹲在地上呕吐起来……
按照祁建斌的遗愿,监狱方面未通知祁建文和骆波,把祁建斌葬在监狱北面的墓地里。
热西丁跟卡勒亚特走在最后面。
蜿蜒的山路走了也就十来米,就到了一条砂石路。
祁建斌同监舍的人都上了前面那辆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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