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骆滨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慌,不确定地问:“那孜古丽,你,有事?”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提拔为副行长了。”那孜古丽避重就轻道。
骆滨真心为她高兴,“恭喜你,早早实现了少女时的理想,朝金融家的方向迈近。”
那孜古丽心里没一点喜悦,落寞道:“再通知你一个坏消息,忘了我吧,咱俩不可能了,彻底断了吧。”
骆滨紧紧攥着波导手机,手背的青筋暴露,几近绝望地追问:“你说什么?!断了吧?!”
那孜古丽没有说话,彼此间只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许久,骆滨苦笑着自嘲道:“看来,我真的配不上你了。”
那孜古丽在这边只能配合着打哈哈道:“副行长是一年的考察期,我不愿因个人婚姻问题影响自己的前途。”
骆滨心里空荡荡的,讥诮地回道:“是啊,多年没见,我们都变了,你成了女强人了,还是祝贺你平步青云。”
…
那孜古丽神思恍惚,听着话筒里骆滨的声音那样遥远,想抓也抓不住。
她强忍着泪水,无情地说:“你结婚那天,就不要通知我了。”
骆滨自然听出她话里有话的意思,苦笑道:“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那孜古丽,祝你幸福。”
骆滨主动结束了通话。
话筒里传来“滴滴滴”的盲音,那孜古丽颤抖的手放下电话,趴在办公桌上无声的流泪。
泪水打湿了桌面上那份关于任命她为副行长的文件。
一直在默默关心着骆滨跟那孜古丽关系发展到何种程度的骆波,最近开始惶惑不安起来。
自从贷款那天晚上请农行的信贷员吃完晚饭,骆滨每天都是脸带笑意。
可是最近,骆滨的脸阴沉沉的。
骆波最终按捺不住追问骆滨,“三哥,你跟那孜古丽到啥程度了?”
骆滨冷笑两声,自嘲道:“人家现在是副行长,以后还要提拔重用呢,我一个农民,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骆波凝视他半晌,从骆滨近乎绝望掺加着决绝的神色中清楚,骆滨跟那孜古丽彻底没戏。
他又开始操心起骆滨的婚姻大事。
骆波给王仪、吴军以及热西丁都打了招呼,有合适的女孩子一定别忘了介绍给骆滨。
李茗溪也开始在学校张罗起骆滨的婚姻大事。
骆滨经常会被骆波夫妇俩拉着吃一顿莫名其妙的饭,或见一些陌生的女孩。
后来,只要骆波请他吃饭,他唯恐躲不及,寻找各种理由推脱。
这年的冬天实则不太寒冷,算是个暖冬。
可是在骆滨心中,是个让他几近绝望的寒冬。
跟那孜古丽彻底没戏了。
晚上九点一过,西域县白天嘈闹喧嚣的街道,很冷清,几乎已无行人。
骆滨行走在县城解放路上,路灯发出惨白慵懒的光,照耀在空荡荡的柏油路上。
平房聚集的家属院,偶尔传来声声犬吠,点缀着稀疏的路灯,给这个偏远小城增添些生机。
骆滨刚从李献在西域县的家吃完晚饭出来。
他在跟李献商量着贷款到位后资金支付的方向。
就在他俩商量着一万亩地来年种植何种庄稼和远期规划时,王仪提着大包小包地进来。
骆滨从李献投向王仪款款深情的目光中恍然悟出来,李献跟王仪是真的好上了。
王仪为人大方直爽,直接挑明了对骆滨说:“老三,以后,你也甭喊我王姐长,王姐短的,就喊我嫂子得了。”
李献在王仪说这话时,一直捂着嘴偷笑。
吃晚饭时,看着王仪和李献黏黏糊糊的样子,骆滨都待不下去了。
吃完晚饭,骆滨连忙起身告辞。
一个人走在寂寥的街道上,骆滨怅然若失。
他真要把那孜古丽忘了,是该找个懂事的女人成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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