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许多年都没了,在丈夫阿布都外力面前从未有过这种甜丝丝的幸福。
骆滨揽着那孜古丽的肩膀在这个雪夜慢慢朝她居住的小区走去。
他目送着心中的女神款款消失在小区门口。
自此,那孜古丽继续坚持跟阿布都外力分床睡。
阿布都外力是个“双标”的男人,他可以在外面肆意胡来,但妻子一脸嫌弃地躲避他,让一向大义的他极其愤怒。
他气急败坏地咒骂着那孜古丽。
所有难听的话那孜古丽全都应了,一句都不反驳。
每次等阿布都外力骂够了后,才拿起坤包离开家。
那孜古丽该上班上班,该回婆家看孩子就看孩子。
恼羞成怒的阿布都外力总有种铆足力气一拳打在空气中的憋屈感。
在这期间,那孜古丽履行着俩人的承诺,很少给骆滨打电话。
开春季节,业务繁忙,她实在没时间。
而且,最近自治区农行来伊勒地区农行考察年轻干部。
按照“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要求。
在这次考察中,那孜古丽的呼声最高,推选票数遥遥领先。
再说,那孜古丽也想着骆滨最近忙着发展种植业,准备着手发展牛羊育肥业,冬春季节也是骆滨最忙碌的时刻,应该也没时间见面。
有几次,那孜古丽忍不住想问问骆滨,最近情况好吗。
可是听到小李子滔滔不绝地夸赞骆滨时那双温柔幸福的双眸,才拿起话筒的手又放下了。
之前,俩人说好的,半年时间处理完她那头疼的婚姻,等她单身的时候,俩人再续前缘。
可是,说不上什么原因,那孜古丽担心会不会中途发生其他的什么问题。
或者,自己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新疆地有时真的很邪门。
你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
那孜古丽最近感到身体越发不适,尤其是小腹由以前的隐隐作痛慢慢发展成时而巨疼。
她实在熬不下去了,这天请了半天假,去地区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
从医院出来,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单位的。
那孜古丽苍白的脸傀儡般机械地走进办公室。
她把自己锁在办公室偷偷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阵敲门声。
门外传来小李子的声音,“那主任,自治区农行来领导了,通知开会。”
那孜古丽用纸巾擦拭脸上的泪痕,又从包里掏出化妆品简单地补个妆。
她又以自信平和的形象出现在同事面前。
没想到,这次会议是任命会。
那孜古丽成为地区农行分管业务的副行长,也是新疆最年轻的副行长,而且是唯一的女行长。
这一天,那孜古丽如同做山车般,心情起起伏伏。
她宁可下午的这个喜讯,跟上午她在医院得到的消息换一下。
可是,这个世界不会因你渴望得到什么而满足你。
也不会因为你不喜欢什么而不强加在你身上。
每一个平凡的人不会恣意地生活在这个世上,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无奈如同紧箍咒般勒住你的头上。
看着桌子上的任命文件,那孜古丽嘴角浮起一丝苦涩。
在那孜古丽上任副行长的一周后,她给骆滨打了个电话。
她决定跟骆滨彻底做个了断。
她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灰蒙蒙的天空。
只见眼前雾霭茫茫,仿佛幸福离她十分遥远。
眼看着就要抓住渴望许久的幸福,一不留神,幸福就在自己手指悄悄滑过。
时间就是个沙漏,越漏丢失的东西越多。
如幸福、如健康。
“骆滨,最近好吗?”那孜古丽的声音很平淡,又很遥远。
根本听不出其中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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