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李茗溪只办了个简单的婚礼,没宴请任何亲人外的人。
热西丁黑着脸,不咸不淡地问:“听说,你女儿过百天,你大请了一顿。”
骆波觉得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液,他擦擦额头的汗,继续点头。
给女儿过百天,他在西域宾馆请了十几桌子,就没通知热西丁。
热西丁的脸更难看了,阴沉的脸挂着寒霜,再问:“你盖建的酒店开业那天,听说连县派出所所长都请了。”
骆波再点头,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热西丁自嘲的冷哼两声,挖苦道:“骆老板,你这个大忙人来我这儿,有啥指示?”
骆波装疯卖傻,故意没听出热西丁话里的嘲讽之意。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薄怒的热西丁,豁出去了,坦言道:“我三哥骆滨在乌孙县收割小麦,喝了点酒,不小心压死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被拘留了,听说要判刑,你能不能帮帮忙,给死者家属多赔点钱都行,千万别让他坐牢。”
骆波见热西丁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苦苦哀求道:“大哥,求求你了,你就帮帮忙吧,花多少钱,我都掏。”
热西丁打哈哈道:“我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 ,我就帮你。”
骆波闻言双目微微眯起,摆出一副恭敬而郑重的表情,连连点头。
热西丁捉狭的口吻问:“假如,我保骆滨无事,你能不能改名,以后就叫骆波阿布都许库?”
看着热西丁不屑的神色,骆波心头蓦然浮起一层行走在江湖的疲惫与哀伤。
他双眸紧缩,眼底充斥着浓浓的排斥,但脸上堆着一脸谄笑问:“你能不能救我三哥?”
热西丁看着骆波带着一层面具刻意讨好的虚假笑容,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顿生反感。
他猛地站起身,一个跨步走到比他高大半头的骆波面前。
热西丁伸手拽着骆波的衣领,揪着他来到卫生间。
他指着墙壁上的镜子里酷似的两人,厉声质问:“你装糊涂打算装到啥时候?!你自己看看,咱俩的外貌长得像不像?!”…
骆波的双眸没敢看镜子里的自己,死死盯着卫生间角落的挂衣架,嘴里仍倔强地嘟囔着,“你是不是能救我三哥?”
热西丁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衣,衣扣从衣服上蹦出来,落在地上。
他右手食指使劲点着自己的左胸,声嘶力竭地吼道:“三十白,我他妈把心掏出来换你的心,你为什么就无动于衷?!妈的,上次为了你的小溪妹妹找上门来求我,我为了你,宁可得罪老贾也为你撑头。现在你遇到事情了,又来找我,你是不是拿捏着我的软肋了?你怎么不想想,我凭啥这样卖命地一次次帮你?!为什么就不问问我,我是你的什么人?!你是不是很冷血?!”
骆波缓缓地转头,直勾勾盯着热西丁愤怒的双眸,双眸不带一丝温度,仍冷冷地重复着那句话,“只要我答应你的要求,你是不是能救我三哥?!”br r热西丁今天就要挑战骆波的极限,挑衅地质问:“只要你跪在我面前,我就答应。”
骆波愣怔一下,倒退一步,拉开架势就要跪在热西丁的面前。
热西丁的心被蜜蜂蛰了般疼,他连忙伸手阻止他。
骆波一脸的真诚,恳求道:“哥,只要你救我三哥,让我干啥都行,哪怕让我给他替罪进耗子里监狱都行!”
“为什么?!”热西丁气急败坏地追问,“你勺子嘛傻子嘛?都能为骆滨顶罪?!”
骆波双眼湿漉漉的,哽咽道:“大哥,你不知道,三哥从小跟我感情有多好,当年我操蛋准备辍学,他为了劝我回学校参加高考,自己在雨夜被拖拉机撞伤,他成绩是学校最好的一个,本来能考上大学,也能跟你一样在办公室风风光光的过一生。可为了我,落榜,当了农民,他的命运改写后,连最心爱的女孩都失去了,至今独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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