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怡然自得将一块糕点放入姬尘华碟中,太后便把视线落在了姬尘华身上。
楚王似乎,把那女子看得比世子更重些……这,才是他软肋吗……
此时,有两人步入。姬尘华抬眼看去,是卫沽行与彤元长公主。
两人视线相撞,姬尘华撇开眼光,手却攥紧。
他使得好计谋,害得姬府上下被杀。如今,他竟可以此般冠冕堂皇与她对视,毫无愧疚之色。
楚王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便将手覆在她的手上,轻声讲:“这一次,有我在。”
他的手心温温热热,使姬尘华心思平复下来。
太后笑看座下站着的两人:“驸马和彤元来了,快快,上前来。哀家仔细瞧瞧。”
“母后。”彤元上前,“彤元可真是太想念您了。”
“好好好。”太后握住彤元长公主的手,宠溺一展无遗。也就只有在长公主面前,管太后才会舒心一笑。
黄花暗香,卷落一阵又一阵的美色。
若非是在宫中,姬尘华还真想将这花宴绘下来。
琴曲笛歌间,却不能使人忘却烦恼。这本就是场鸿门宴,怎可掉以轻心呢?
姬尘华原本是这般想着的,可日头渐斜,却也无事生。
待到终了,太后便以饮酒太甚先行离开了。
可越是不起波澜,姬尘华便越是怕了。她害怕今日天黑,害怕明日天亮,害怕黎明之后楚王便不在自己的身边了……
太后前脚方走,皇帝便命人散了这场花宴。
“尘华,你随本宫来。”皇后忽然开口。
楚王却是替姬尘华推辞:“皇后娘娘,吾妻疲累,应早日回府才好。”
姬尘华望向皇后,不解其意。
“楚王妃本就是长春宫女官,她走后皇后甚是想念。小舟在担忧什么?”皇帝笑问,看言语中却是胁迫。
“臣弟,不敢。”
“不敢,什么是你不敢的?”皇帝话中有话。
彤元长公主察觉出了两位兄长之间对话中的压迫之感,狐疑嘀咕:“陛下今日是怎么了,以往他与楚王关系最好啊……”
卫沽行侧头看向身旁的妻子,只道:“公主,入夜后风大,我送你回公主府。”
彤元长公主点头,郎君如玉,春风拂面。他讲的话,她每一句都爱听:“好,听你的。”随后她便向皇帝道:“陛下,彤元先行告退。”
“嗯。”皇帝面色有所缓和,在彤元面前,他的确不该与楚王这么针锋相对。
卫沽行临走前,扫过一眼姬尘华。除却花宴初始她无意望了他一眼,此后,她便再也没看过他。
她心中,定然是恨极了他……
“陛下说笑了,臣怎敢任意妄为。”楚王终于答道,“只是,吾妻的祖父母身亡,她还未能从伤恨中脱离。臣弟也是恐,她将这丧亲之痛,过给了皇后娘娘。”
楚王抬眼,“臣弟记得,皇后娘娘的父亲也于半月前病逝了吧。然皇后娘娘位居中宫,却是回不到故乡……”
他一阵惋惜,却是令皇帝眼中有了怒色。他那般讲,就是故意引皇后悲痛。
此般,算是在报复南州姬府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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