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郡主打了个现代式的招呼,又立马把摇晃的小手踹回温暖的暖袖里:“严泽哥哥!”
严泽习惯了西洲的天气,穿得衣服少,整个人高高的利落劲。
而小郡主就不同了,里里外外裹了好几层衣服,快要变成团球了还要在外面披着挡风的蓬衣,脖子埋在狐衾里,走起路来滑稽的像个不倒翁在走。
“郡主,昨夜下了雨,天气越加寒冷,你还是多呆在客栈较好。”她小鼻子吹红,眼静却还是那么明亮,严泽不由得啰嗦。
“不行,我来这里是找你玩的,你还没带我逛西洲城,还没带我去你家玩,我不能缩在客栈里。”
地面湿,路遥遥鞋子上粘了层泥土,抬脚累赘。她提起裙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白鞋,可怜兮兮的对严泽说:“我鞋子粘了好多泥巴……”
没有泪眼汪汪,就小柳眉那么一皱,严泽心窝就像被人锤了一拳一般,闷闷的疼。
他穿的靴子底子高,里面有保暖的毛层,皮革夹层间还放一块铁板,行军打仗时能防伤。
西洲城内店铺也有买这种靴子,只不过没挡伤的铁板,普通人家当是保暖缔水的鞋子,不及她棉花制成的步履舒服,但胜在食用。
严泽想着去给她买一双,但商队的事还没解决,虽然这事不该他多管,但义父卧病在床,他不放心。
“郡主,严泽还有事,街市铺子里有卖鞋的,可让人给你买一双合脚的。”
路遥遥瘪嘴,有些不高兴。目光落到严泽身后深眼眶的西域人:“他们是不是不愿把马卖给你们呀?”
不是不愿,而是提高了价格,还只是别人挑剩的次品马。
路遥遥倒是想帮严泽豪气的小手一挥买完送给他,但用到的钱不是她的,是路贤的,而路贤这次来的目的不简单,路遥遥不能自己任性妄为害了自己亲爹。
路贤有钱,霍州的王主,不算工农赋税,单单霍州城里商户的税入,就能让他轻松富可敌国,躺着成为“马云”。
“愿意,但有些曲折。”严泽说完,眉宇浮现愁云。
看台上的那些贵室子弟贪图享乐不说,对拿刀阔俯满嘴粗语的庆将军满是鄙夷,自命清高与这等凡夫俗子不同,却不知正是他们鄙夷的满嘴脏话的粗鄙之人拿命搏来了这方安宁。
要不是这些将士流血受伤,哪里还有他们那群人在看台上安逸的看着马球,他们却还存着鄙夷,轻蔑的挤压着,拿别人看重着急的东西去玩乐。
西域商队的人斟酌许久,过来与严泽说:“小将军,你方才的提议我们不接受,要想买马,还是与公子们竟价吧,谁出价高,我们就卖给谁。三百五十匹马,不管次优,都以每匹马一百两算,也就是起拍价三万五千两。”
严泽显了些怒色,他刚才提出了一个两方都有好处的法子,但商队显然贪心,不满足于严泽提出的,想要得到更多。
三万五千两……路遥遥不知道兑成现代货币是多少钱,贤王府一桌子菜估计消耗千两,她听着着这数字……觉得挺便宜的……
不过看严泽凝重的神思,这比数目怕是让捉襟见的都督府有点艰涩,更别说每次竞价都要加价后了。
“要是那些公子不竟价,你是不是就愿意便宜把马卖给严泽哥哥呀?”路遥遥问那商队议价的人。
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丫头,模样乖巧讨喜,那人不经大脑的,就回答了路遥遥:“那自然是,无人竞拍,我就以三万五千两的价格卖给小将军。”
“你说的!不能反悔,反悔我让我爹爹砍你的头!”路遥遥露出换牙参差不齐的牙齿,“恶狠狠”的警告那人。
那人呵呵一笑,不放在心上。
严泽困惑之中,收到了路遥遥一个可爱的小眼神,在无声的对他说“放心吧我有办法”。
严泽不知她有什么办法,却被她的小眼神逗得抿嘴一笑,看着她又抬着小腿走回观台。
地上坑洼,严泽提醒到:“郡主,小心脚下,慢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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