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昆给路贤施针,路贤第二日起来比昨日气色好了些。
路遥遥装小孩,有模有样的小手轻拍着路贤膝盖,问他:“爹爹,腿还疼吗?疼的话遥遥给你揉揉。”
路贤听着宝贝女儿乖乖柔柔的话,什么疼什么痛都忘了,不顾凌胧的再三强调,弯腰抱起女儿亲了一口:“爹爹不疼,爹爹带你去看赛马好不好?”
路遥遥点头,挣扎着下来自己走路,牵着路贤的大手。
西洲这个季节干旱少雨,可昨夜下了场雨,像是为路遥遥的到来接风洗尘似的,街道上布满了积水的小坑小洼。
路贤来西洲游玩,没用王爷身份,低调的没惊动当地官府。
西洲供王公贵族游玩戏耍的地方少,除了一望无际的草原,赛马,球赛,射击,还有轻歌曼妙的酒楼。
酒楼里助兴的,不少是西域美人,细腰酥肩。
有凌胧在,路贤是不敢去酒楼玩的。乘着马车沿街去南城的马场,路贤一路上都起着窗帘观望街上行人和店铺。
原以为入冬西洲寒冷无人来游玩,没想到到了马场,观台上坐着不少年轻男子,他们有时交耳谈论,有时又为底下马球赛的激烈而聚精会神,拍手称快。
马场的边上有支西域的商队,领头的牵着一头高大威武的宝马,正和一个留着胡须手的男子争得圆睁目瞪,大胡子也气恼至极,指着商队领头大骂他言而无信。
西域商队无辜对峙:“庆将军,我们做买卖的,当然是以价论事了。”
庆将军唾骂道:“你们入关前就说好了把这批马买给我们,这时候反悔,卖给那群只知贪图享乐的贵家子弟!真他娘的不该给你们通关文蝶!”
西域商队:“庆将军,我们自知反悔有错,这不是还把马卖给你们吗?只不过是先让出高价的人先挑一些而已。”
“去你娘的!挑剩下才给我们?还剩什么好马?能骑上战场杀敌吗!”
那位庆将军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急不择言的开始骂起脏话来,要不是他身旁的人拉住他,估计就要动手打人,威逼利诱了。
路贤停在台阶下听了小会儿才拉着路遥遥走上观望的楼台。
离去打听的梁湖回来,低声告诉路贤:“王爷,都督府先前与一队西域马商议好,商队入关便将那批马低价卖给都督府,但前几日几个蒙州来的贵公子要高价卖马,商队反悔,正和他们争执的是都督府的右将庆平台。”
路贤轻应了一声,梁湖接着说:“先带头高价与都督府抢卖马的人是白家的长子,叫白云区,正在观望台上看马球。”
西洲才平定,这批马对都督府来说是对兵马库的重要补给,白云区怂恿一群贪吃享乐的贵子高价卖玩,心思不简单。
商者逐利,西域商队此举有违道义,但也是出于本愿,都督府虽然气,但想要完这批马,也只能拿出更高的价钱去竟买。
可就是这钱,成了为抵御突厥而劳财伤民几乎一穷二白的都督府的一道伤。
路遥遥虽然为严泽着急,但在这朝廷牵扯纷乱古代,一言一行都有人为之解读,她什么也不懂,还是先在路贤身边观望再说。
路贤对都督府的事似乎不在意,听了梁湖的禀报也不过淡漠的点了一下头。
那些坐在看台上的贵族子弟见到徐徐走来的路贤,认得路贤得忙起来行礼,没见过路贤的也盲从的跟着弯腰行礼。
“拜见贤王!”
“无须多礼。本王也是来西洲一堵草原豪情的,日后不闲,还请各位多多告知本王这西洲有什么好玩的。”
路贤随和的摆手,众人连忙附和。
人群之后站着的白衣男子长相眉清目秀,举止儒雅,路贤一眼便注意到了他:“这位公子好眼熟,本王见过。莫不是白家的长子,白云区?”
白云区走到人前:“正是小民。”
“哦~”路贤脸上浮起疑惑:“我记得白兄长我几岁,怎么没去上京一展鸿图呢?”
路贤这话在讽刺白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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