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申灭而归 (2-2)

这一两年更是居功自傲，数次请封秦王。

新政皇帝实在磨不过，只好许下过江封王的承诺。

连战连捷的王克嵩，并不知道申人有意保存实力，打算发动一场大决战，正在江后结阵以待。

王克嵩轻敌冒进之下，中了申人大萨满借地势布下的圈套，被投靠申人的前朝大将奎水所围，所率二十万百战之兵一战而没。

时新政六年。

……

王克嵩兵败乞活，申人铁泽携己族十万铁骑，十万步卒，及奎水等早期降将，麾下大军二十万，征发民夫五十万，号有百万跨江而来。

兵发四路，走到那杀到那，驱赶流民涌向黔地。

得到消息的新政皇帝一下就慌了神，被大臣们裹挟到李安民处求庇。

李安民这些年虽然攒了些家底，但面对大屠百万军势，心里也暗暗发憷。

火速谴使往木氏大本营，留仙湖一带求援。

使者所带信件上，先是说感情如何深厚，又说到多么感激擎天帝君和通天藤母泽佑，最后无非就是唇亡齿寒、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担忧。

一字一句无不为木氏着想，无不为神恩有损担忧。

就差说你占江南、我据江北的混账话了。

木峰见字如面，心中无限感怀的同时，也为木氏前途感到担忧。

急招大庙祝、众族老相商。

会议的最后大家表示还是问卜于神吧！

神庙殿前，举行祀礼的大庙祝杉婆婆，借助神像和体内藤种，将利害形势递呈帝君藤母。

正在布置“两仪阴阳顺逆五行颠倒乾坤阵禁”的司藤，感受到千里之外传递来的信息，心中略做踌躇。

恍惚间，想起李长安给自己讲述的那些个历史故事。

时而激愤，时而欢喜，时而伤感，时而温暖的情绪随着他的讲述洋溢而出。

言犹在耳。

不过对司藤来说，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只有爱屋及乌罢了。

大殿前盘坐的杉婆婆，耳边响起希声之音，听不得神音玄妙，却又把神意谨刻心间。

杉婆婆来不及品味神旨玄妙，旋即睁开眼睛，嘴巴里重复的呢喃，逐渐变成了洪钟大吕在岛上飘扬。

“率众而出，申灭而归。”

“率众而出，申灭而归。”

“率众而出，申灭而归。”

杉婆婆嘴里一声声的重复，逐渐变成了木氏举族的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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