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子岸潇竹同访翠烟阁(下) (2-1)

子岸和潇竹两人在巷子中迎面撞上一个女子，定睛一看，正是先前下落不明的柳翠烟。

巷子里很昏暗，但仍然能看出柳翠烟面容有些憔悴。

“柳掌柜，这翠烟阁为何人去楼空？”子岸拦着了柳翠烟的去路，巷子及窄，只能容纳两人并行通过，柳翠烟如果不回答，只能站在原地或者掉头走，形成了一个僵局。

“与你何干？你我只有一面之缘。”柳翠烟冷冷地看着子岸。

“柳掌柜，羽衣放在阁楼的会客厅里了，虽然落在别院的湖泊里，还是打捞起来送回翠烟阁了。”

柳翠烟看了看潇竹，只说了一句“让开。”，子岸没有想放柳翠烟走的意思，他想更加深究太子和柳翠烟的关系。

而潇竹侧身，让柳翠烟走过去。柳翠烟回头瞥了二人一眼，匆匆往翠烟阁的方向走。

“潇竹君，你这是做什么！”子岸对潇竹放走柳翠烟这件事有些愠怒，忍不住用拳头打了旁边的墙壁一下，受潮的灰白色墙灰纷纷扬扬落下，粘在了子岸的衣袖上。

“柳掌柜那样的态度，应该也不会告诉我们什么。不如我们原路返回，看看她回翠烟阁做什么，这羽衣已经扔在别院的湖里了，反正我觉得不会是取羽衣的。”

子岸也觉得潇竹的做法更妥当一些，两人疾步原路返回。

刚刚有些嘈杂的翠烟阁已经回复了空无一人的平静。先前在门口张望的巡逻兵见人已经逃脱了就各自散去，只剩下那乔菀菀一人。本来就是来买胭脂的，她就进了店自顾自挑选起来，想着把银锭放在柜台不太显眼的地方就好了。

柳翠烟直奔向翠烟阁，也没有走那条后门的小道，直接走向了一楼的铺面。她走正门进去，见到里边还有个人影也是吓了一跳。

正在挑选胭脂膏的乔菀菀也被吓得够呛，刚想叫出声儿来，发现来者居然是翠烟阁的掌柜柳翠烟。

“柳掌柜，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店里一个侍女都没有。”乔菀菀挑了一盒胭脂膏，不紧不慢地问柳掌柜，“这胭脂膏多少银子？”她打量了一下柳翠烟，虽然柳翠烟还是那双媚眼，但看起来有些憔悴，加上刚刚淋了些雨，看起来不是很精神的样子。

“拿去吧。这翠烟阁以后不开了。”柳翠烟也没看乔菀菀手里拿的是什么，自己走到了柜台后边，借着微弱的油灯在柜台中翻找着什么。

“这翠烟阁是发生了什么吗？这儿的胭脂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而且价格也昂贵，也不会是亏本的买卖。”乔菀菀一边把玩着手里那盒精致的胭脂，一边有些不舍地用手掠过那一排排陈列着的胭脂盒。

这时潇竹和子岸两人已经到了翠烟阁，只不过走的是后边的那条路，他们站在后门口，能听见店里的动静。

“我要离开京城了。”柳翠烟只是这样回答，丝毫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在柜台里翻找着什么。潇竹和子岸有些疑心，柜台中除了碎银以外别无他物了，那些碎银对柳翠烟来说应该算不上什么，既然要掩人耳目地离开京城，特意为了这些东西回来一趟肯定是说不通的。

乔菀菀在翠烟阁呆的有些久，这里各式香味的胭脂膏单独闻着是好闻，气味混合起来又这样浓烈，乔菀菀感觉嗓子有些腻味，忍不住轻轻咳嗽了起来。但是翠烟阁要关店了，乔菀菀还是在那挑选着胭脂，想多留一些。

“柳掌柜，你可知道我来时看见谁在店里？”

“谁啊？”出于对客待物习惯的柳翠烟，无论对面的客人提出多么无聊的话题，都会顺着对方心意说下去。有些爱八卦的小姐们说些有的没的，还是一些达官显贵家的姬妾来抱怨老爷沉迷女色新换了好多舞姬，柳翠烟都得一一回应。

柳翠烟此时对乔菀菀说都得肯定不感兴趣，在路上已经遇到潇竹和子岸两人了，只是出于本能反应回了一句罢了。

“可是虞总管家的次子虞潇竹，和一个书生样的跟班。”乔菀菀说罢又补了一句，“柳掌柜还是好好看看柜台里的银子少了没，我来时那两人就在柜台那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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