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他本就有了喜欢的人。
一直没有赶她走,无非是因着母亲的缘故。
“对。”叶婉君抬眸,直直的对上了他的眸子“将军,我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想去找她。
之前我们的事情,我会向老夫人解释。”
“好。”司祈年烦躁的应了一声“我会给你安排人,只希望你说话算话。”
“放心,不会再缠着将军。”叶婉君说完,转身离开。
身后是屋里的司祈年,身前是冬日的太阳。
叶婉君想,冬日的太阳啊,总是格外的温暖,让人贪恋,忍不住想要靠近抓住。
公子就是这样。
如今,她要去找她的太阳了。
六月谷。
夜色深沉,走人影在暗夜中穿梭,避开层层阵法。
南宫锦进了谷,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大片大片的吉梗花。
站在青石小路上,南宫锦眼眸望着那片枯了的吉梗花。
仿佛还可以在那个吉梗花盛开的时候,少女站在盛开的花海之中。
墨发被风吹起,裙摆随风舞动。
即使是不说话,却依旧让人再难移开脚步。
表妹
怕是恨死自己了吧
但没关系,只要她好好的,都无所谓了。
等一切风波过去,边关的停战协议也签了。
到时候表妹也许还会恨自己,也许连恨也忘了。
到时候表妹一直以来的夙愿都可以实现。
而那个她爱的人,大概也会拿着十里红妆来迎娶她。
“既然来了,为何迟迟不进来?”
这时,竹屋里传来一道带着内力的声音。
南宫锦收回眸子,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然后敲门进屋。
屋里依稀传来捣药的声音。
南宫锦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浓浓的药味。
“谷主。”南宫锦垂眸见礼。
“啧。”六月谷主啧了一声,似是感叹又似是嘲讽
“你个傻子又来做什么?是来看那个小丫头的家人的?”
小丫头,自然是指秦染。
“不过你怕是白跑了,人还没醒。
只怕还要多睡一些时日。”
“不是。”南宫锦垂着眸子,这天下只怕除了六月谷主,没有人会叫他傻子。
而叫她傻子,还是因为从天牢说起。
南宫锦身边一直有齐铭泽的人,所以做事格外警惕。
但还是找了死囚在秦府人斩首的前一日把人替换了出来。
而之所以没有让人认出来,还要多亏了六月谷主。
六月谷主粗略的知晓一些易容之术,又因为秦府诸人形容狼狈,便这样蒙混了过去。
但是一切都做了,南宫锦的恶名也担了。
还不肯告诉那些人真相。
如今秦府送来的人,除了一个秦阮之,其他都还睡着。
而秦阮之,武功也是废了。
提起来南宫锦也是咬牙切齿,颇为失望。
“那你今日又是来做什么?”六月道。
她虽然什么也不说,但这段时间京都发生的事情,她却是知道一些的。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这个第一公子怕不是个傻子。
“若是人的眼睛被毒瞎了,您能治好吗?”南宫锦抬眼,认真的看着她。
秦染对齐铭泽的威胁太大了,他必须要让齐铭泽从秦染身上的目光移开。
否则,他怕他保不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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