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发酵2 (2-1)

苏牧将张扬推到众人的面前，用武者间的尊卑关系重重羞辱他，不仅意味着苏牧正式与张扬开始对立，也意味着谢琼、何汉超、付文贵三人站队的开始，毕竟武考举荐信只有一封。

新安村的村民看着张扬渐渐微弱下去的气势，心里五味杂陈，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喜欢张扬，但是要接受百草坞的管辖也同样抵触，这种进退维谷的局面张扬和苏牧心里都十分清楚。

“武庙规定，武者可以接受武庙封邑，镇守地方，但是绝对没有权力一言决人生死，至于奸细更是无稽之谈，在座的各位名义均是百草园管辖，又何来奸细一说，你说是不是，张佐官。”苏牧堂堂正正驳斥张扬教唆手下的奸细论，最后一句话也是在逼迫张扬表态，权力僭越，苏牧也可以堂而皇之以笞下，也可以列入武庙的参评中。

张扬自己内心清楚苏牧一开始就不看好自己，现在把他架在火烤也是应有之义，之前他还怀疑苏牧的真实实力，觉得他们四人合力兴许可以对抗苏牧，但是今日苏牧的表现让他感到胆怯，自己竟然不是一合之敌，这让他之前的谋划全部落空，包括在极限条件下让苏牧消失。

“下官统领无方，失言之责愿意全力承担。”张扬也不多做辩驳，老老实实认下过错。

“大家听到了，张佐官也说无奸细一说，那今日新安村的私刑，是不是合规？”苏牧又将关注点转移到对王家人的私刑。

张扬面颊冷汗淋淋，私刑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封地武官处罚违反规定的村民，往大了说是违反武庙规定开私刑，一定会受到武庙的制裁，毕竟在这种事情武庙还是非常严苛的，这种权威不容挑战，连焦谷徐家也能暂代惩罚而不是由自己开罪惩罚。

“下官，下官。”张扬的声音中充满恐惧，他有点清楚苏牧的目的，苏牧此举是要压制他在武者之路的发展，就算他侥幸挣脱这种压制，也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那么自己又有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放在武者进阶。

“既然说不清楚，那就让我来说，武庙规定，武者并无一言决人生死的权力，所有生死之罪都要经过武庙审判方可执行，私刑不为天下所容。”苏牧中肯地说出武者代管惩罚的真相，武者是具体执行者，而不是审判者，这也让台下的村民第一次明白武者只是他们的镇守官，而不是主君，更不是律法的裁决者。

“王家人不是奸细，此事已经成为定论，那么进行私刑的人就要受到相应的处罚，你说是也不是，张佐官？”苏牧再一次把张扬推到风口浪尖，这一次苏牧也想看看张扬会不会维护自己的手下。

苏牧说完就命令李鑫前去将执行私刑的村民暂时关押起来，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新安村能公然反对苏牧的必定是张扬的心腹，打击这些墙头草也是树立百草坞威望的一种方法。

众人皆沉默着，唯独张扬的心腹被押解到台前接受问询，这名男子面色激愤，显然对苏牧抓捕他的行动感到不满，但是心底还抱有对张扬的期待。

“恶贼，百草坞制使竟然干涉我新安村之事，我要向天中镇告。”男子的话显然是没把百草园制使一职放在心里，还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张扬看到苏牧要对自己的心腹下手，心里也是焦虑不堪，若是就此低头，以后新安村就再无心腹之人，若是不低头，苏牧难免会小题大做，牵涉到一位武者事情就不会轻易结束。

“制使大人，此人出言不逊，不如让下官代为惩戒，免得脏了大人的手。”张扬态度柔和，希望苏牧能够放他一马。

苏牧没有理会张扬，让人把这名嚣张的男子押解到台前，男子还在不断叫嚣着王家人的奸细行为，也污蔑苏牧出手的目的。

台下的村民看着张扬心腹疯狂的叫嚣，心里也拿捏不准，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屈服在各村武者的镇守之下，这些心腹就是武者的代言人，实际作为管理者参与事务，多年来的积威让许多人都麻木不堪。

苏牧看着不断谩骂的男子，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怒气，百草园就是他苏牧的脸面，现在这个宵小竟然公然抹黑自己的脸面，也难怪苏牧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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