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轲不情不愿地抬腿跨入门内。
伏翎四下望了一眼,目光朝靠里面一张周围无人的空桌指了指:“去那里吧。”
言轲默默跟着她走到桌边,两人相对而坐。
跑堂的过来问要些什么酒菜,言轲不言不语地看着伏翎。
伏翎微笑道:“你没什么忌口的吧?”
言轲犹豫了一瞬,摇摇头。
伏翎便要了几道此店最可口的菜肴和羹汤。
言轲瞟了一下饭馆里的客人,似玩笑似当真地问面前人:“单独出来与男子用饭,不怕别人说闲话?”
伏翎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公服:“我是因公请你吃饭,他们愿意说便说去吧。”
言轲听了,心里忽然有点不畅快:因公请吃饭,因公……
伏翎趁四周无人,低声问道:“欸,你刚才在衙里说那伙人是冲着我来的,你是如何知道的呢?”
此处人多眼杂,言轲不便明说自己派了人一直暗中跟踪薛炎之事,因随口回道:“我自然有路子知道。”
伏翎将身子稍稍前倾,声音更低了几分:“那你知道他们为何冲着我来么?是否有人特地雇他们来的?”
自己又不是什么名满天下的美女,怎么就把隐匿多时的采花大盗从外地引至京城来了?
言轲用食指在茶杯里沾了沾茶水,在桌子当中写下了“薛炎”二字。
伏翎暗暗一惊:“怎么是他?我向来与他无冤无仇,只偶尔听我爹提起过,连他的面都从未见过啊。”
言轲神色黯然:“我也不大明白。不如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无意中得罪过他。”
伏翎凝神寻思了一下,忽而想起父亲曾说过薛家与太尉府交往甚深,不禁喃喃:“看来这一切都是他们早已串通好的!”
姜眉定然不会亲自去和向天啸他们碰面交易,也不会找自家人去,便让薛炎出面。
假若事情闹大了,她姜家想撇清干系也容易得很。
因此,那日她借口有话要对自己说,实则是想把自己引到亭子里,好教向天啸下手。那时,向天啸一定就藏在附近。对!一定是如此。
言轲眼见着伏翎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皱起了眉头:“谁串通好的?你想到什么了?”
伏翎心里怒意滔滔,几乎压制不住:这个姜眉,为了当上麓国公夫人,竟然这般处心积虑地要毁我清白!
她愤而将目光定在了言轲脸上,仿佛两道利剑“唰”地刺向了他。
言轲心下不觉一颤,甚是疑惑:“你……这么盯着我作甚?
“你怀疑是我和薛炎串通好的?”
言轲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伏翎紧咬着樱唇,半晌,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祛了几分怒气,方“哼”了一声:“美色害人!”
言轲愣了一愣,嘴角牵起一缕轻笑:“说你自己?呵,有你这么自吹自擂的么?”
“说你呢!”伏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姜眉定是被他这张俊脸迷了心窍,着了魔了。
“我?你这算是夸我么?”言轲心里莫名有点得意,可又有些不解,“你我现下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应该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那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这时,堂倌走了过来将菜肴一一摆上。
伏翎拿起筷子:“等我把人抓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吃饭吧。”
言轲见她只顾埋头用饭,显然是不愿意回答,便没再刨根问底。
二人用完午饭,便回了府衙。
袁统正在后院里散步消食,忽闻得门房报说麓国公有事来见,此刻正在刑房等候,忙整了整衣冠,快步朝刑房而去。
到了刑房门口,瞧见言轲的身影,脸上立刻绽开笑容,作揖:“不知麓公突然大驾光临,失迎,失迎。”
刑房几人见了,都立起身来。
“突然造访,是我冒昧了。”言轲拱手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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