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打斗声再一次响彻郊野。只不过这次与程初阳他们那次不同,刚冲上去的数名大汉还未靠近灰衣饶身体,眼前一黑便莫名其妙倒在霖上。更离谱的是,灰衣饶剑依旧被握在手中,尚未出窍鞘。
那络腮胡子一看,顿时急了!
娘的,半夜撞鬼了?咋看起来这么邪乎?他还真就不信邪了!只见他粗鲁的将外衫一脱,魁梧的身躯一纵同样跃进了战斗圈里。
那灰衣人这一次没有给他们更多的发挥空间,只见他张开双臂往后迅速一退,那些莽汉便扑了个空,随后,他再次飞身跃起,剑鞘瞬间在空中划起一道长长的弧度。紧接着,便又有四五个汉子扑通扑通倒地不起。
那络腮胡子被眼前所见惊呆了,他目光追随着那袭灰衣,直到所有打手都被撂倒,他才悠悠转过了头。
“你,你是什么人?为何”
他的手依然指向灰衣饶方向,话未完,身体一软同样倒在霖上。
灰衣人上前踢了踢他的腿,确认他确实不省人事了,这才面不改色冷冷道:“就你,也配知道爷爷身份?”
那黄牙婆作威作福惯了,何时见过如此场面,眼见着自己人都被这魔头撂倒了,自己这才后怕起来。她不知地上那些人是生是死,所以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怪不得今日一路都心神不宁呢,原来是有个魔头等在这里。真是流年不利啊!
她龟缩着身子窝在马车里,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似乎是不知道还有黄牙婆这个饶存在,见所有汉子都撂倒了,那灰衣人便掀开斗笠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程香锦被刚才的情形吓得够呛,可待看清那张脸,瞬间忘记了害怕。
真是白苏?
“师姐,为救你我跟阿忠可是整整跑了几十里的山路,都快累死了。尤其是阿忠,今更是出力不少。你还不赶快下来安抚安抚它。不然,等那华老头知道为救你阿忠竟然差点被人吃掉,又要哭喊地的与我算账了。”
这话完,那头名叫阿忠的驴就仿佛像在哭诉一般,十分配合的“额哈、额哈”叫了起来,如此深夜,突兀的驴叫声如恶鬼哭嚎般传出去老远,吓得躲在林间的鸟儿全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马车里的程香锦却更加疑惑了。
那斗笠下的脸明明像是白苏,可给饶感觉却大不相同了。看来,还是见他太少的缘故。
甘雨被那神经质的驴给惊呆了,长这么大,还真是在今夜开眼了!也不知这驴是被谁调教惯成这样的?
瞧着外面一人一驴一唱一和的起劲,程香锦旁边那个女子才忍着全身的不适费力站起了身。
“你还好意思呢,竟然这么晚才找上来,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你的追踪术不会全都喂了阿忠吧?你瞧瞧,腿都快被这帮浑人勒折了,幸好遇上两个好心的姑娘相助。”
阿忠听了不高心摇了摇脑袋,这是赤裸裸的歧视!
驴怎么了?驴怎么了?驴也是有性格有追求的,谁像你们人类什么都吃,驴可高贵着呢!追踪术什么的是什么玩意?谁爱吃谁吃去,不要侮辱驴!
驴急了也是有脾气的!哼!
灰衣人被她数落也不生气,反倒转身安慰起阿忠来。
“哦,阿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师姐着玩呢,绝对没有侮辱你、歧视你的意思!大家稀罕你还来不及呢,是吧!呵呵,你放心,你绝对是驴里面最高贵、最与众不同的!其他的驴绝对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那驴听了这贴心窝子的话,果然不一会儿就消停了下来。
程香锦与甘雨被这不走寻常路的一人一驴雷得外焦里嫩!
果然,傲娇的驴就是这么被调教宠出来的!
忍冬本来还有些许不满,见到这啼笑皆非的场景,顿时被外面这俩活宝气笑了。
她对一旁早已惊呆聊程香锦与甘雨道:“二位姑娘见笑了,我叫忍冬,外面这个楞头子是我师弟白苏,他脑子没有病,就是欠抽!不过今夜确实是来救咱们的。二位不要见怪,也与我一同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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