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王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御书房暗室烛光暗影,江淮手持剑身隐隐发着寒光,齐公公低头盯着衣摆,思索片刻直视指着鼻尖的剑尖眸色毫无畏惧。
“暗卫这几日消息传的是毫无头绪,都是些花天酒地,勾栏瓦肆的肮脏事。奴才怕污了陛下的耳朵,这才……”
“记住了做狗的还是要听话些,才招主人喜欢。”
收回剑身细细端详,就连剑身上一点小瑕疵见了都觉得碍眼。将带有瑕疵的剑“啪”的一声丟地上,用帕子细擦每根手指。
齐公公紧绷皮肉,心知肚明犯了大忌,主动跪在地上问罪。也算是自小跟在皇上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任他管着,也算是贴身心腹,又怎会真的忍心惩罚。
“行了,下去吧。”
江淮低低瞥了眼,深吸口气没有发怒,反倒是十分平静。
齐公公走后转身从身后暗格,小心翼翼取出先皇御剑,眼神锐利使出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剑刃稳稳停在火苗上方,发出“噔”的一声。
这是少有的宝剑才能发出的声音,可惜是个残剑。此剑跟着先皇征战疆场无数,剑身留下无数缼齿。
可惜世人皆知新皇享于玩乐,却不知少年成才,韬光晦迹隐忍多年。如今是时候肃清君侧,固皇权。
李王府侧院,允怀身着夜行衣单膝跪地,细看衣袖几处破损,看似语气平缓实则胸口起伏不定气息急躁。“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日夜行走不敢作缓,只怕坏了王爷大计。
李王轻捏起茶杯,走到允怀身前放下。杯里茶水未满,香气隐隐作祟。
“人看丢了,事情也办砸了。留下你还有什么用~”
允怀清晰听到胸腔内心跳咚咚声极快,额头直冒冷汗,背部湿透已分不清是累还是紧张。
从未见过主子如此生气,看着面前茶杯,吞咽口水。伸手将茶杯死死握住,始终不敢拿起。
见他犹豫不决,叹气,“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从他口里冒出的寻常话,听在别人耳里却是催人命的。允怀抬起的手迟迟不敢靠近唇瓣。
抬头看向李王眼神冷淡,蒙头咬牙喝下。捏着茶杯的手无声垂下隐隐发颤,紧闭眼睛一直该来的感觉。忍了许久,丝毫没有等到异样感觉,纳闷睁开眼睛摸摸胸口没有一丝疼痛。
李王见不死不活的蠢货,眉头突突直跳。“还不滚出去。”
允怀睁大眼睛猛吸气,胸口肉眼可见的上下浮动,神色恍惚有些不敢相信。
“谢,主子。”
连滚带爬退出房,关上门还是不敢相信,伸手用力捏手臂,感觉到肌肉刺痛,隐隐庆幸主子放过自己。
柳南失踪,就连他的人都跟丢了,看来有高人相帮。只是这么久了,到底是谁动的手。
李王抬头闭眼靠在椅背上,实在想不到有谁能在眼皮底下把人带走。
本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次日早朝偏偏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怀疑人让柳家藏起来了。
“奥~这么说,是都怀疑柳家藏人了。”江淮故意做出半信半疑,看百官反应。一部分人真不知情,不过有一人至始至终平静的太过反常。说到底人也是他门下的,却也不见出来卖人情的。
“李王,对此事怎么看的?”
皇上故意当着百官为难他,想看他究竟是做何反应。
“陛下,此事下官理应不该干涉,毕竟都知道我们是同窗,难免相互包庇,为避免臆测,下官还是避嫌的好。”
李王冷静的出奇,几句把自己撇的干净。百官私下议论几句,都认为李王不可能包庇一个服役的罪犯,只是李王与皇上关系微妙,他们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江淮看百官低着头,与藏起脑袋的鸵鸟万般无二,深吐气。
“那好此事就由李王调查清楚。”手指轻搓,“拟旨。”
齐公公将拟好的诏书当堂双手捧给李王。
当着百官的面,纵然是他不想接也得接,否则就是抗旨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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