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栋梁连忙跑了过去:“哎哎,几位长官,别打了别打了。”他掏出烟盒一人发了一根。
“娘的,你没干坏事,下这么大雨也不躲躲跑那么狠干嘛?”警察接过烟伸直脖子探到储栋梁点着的火柴前。
“几位长官,包三爷是本分人,就是那拉着粪车收粪的那位啊,不是坏人,不是坏人。”储栋梁一一点着香烟赔笑着道。
“娘的,我怎么脸熟呢,否则早打瘫你了。”几人着枪往身上一扛扬长而去。
“呸,黑狗,黑狗。”包三爷狠狠咒骂拽着储栋梁胳膊爬了起来。
“三爷,不是我你,被打又不是一次了,还不离他们远远地?”
“我还不是刚吓了,只顾拼命的跑。”包三爷指了指湿漉漉的衣服,“世风日下,见我这样就以为是偷儿?咦!哥,你没事吧,那两头……”
储栋梁见周围围着人,一把拉过包三爷:“走,我陪你去把粪车拖走。”
路过陋巷时,储栋梁惊异的瞥见红旦家里几个码头兄弟在忙碌着,好像胡把头也在。他闭了闭眼没敢停留,陪着包三爷到凉塌的城隍庙前。
“哥,那两头怪物到哪去了?”包三爷胆怯地问道。
储栋梁随手指着漕河道:“都钻水里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对啊,都钻水里了,那这河岂不是有危险了?”
储栋梁一摸头,随口一忘记包三爷要到码头刷马桶了:“没事,估计撑不了几时了,我看它们肠子都挂在肚子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包三爷终于放心了,拖起粪车就往前走。
储栋梁一把拉住了他:“三爷,看到那两头怪物的事千万不要与他人提啊,曹府警局都在找呢,你要是提了,他们就要逼着你带路到处找。”
“谢谢兄弟,不敢提,不敢提,否则粪车都拉不成了。”
储栋梁没敢再从陋巷走,他觉得每次走到那都要放声痛哭一番,胡亮洪的警告让他越来越觉得这两发生的事情不简单,此时千万不能再生乱了。沿着城隍庙边的路向东绕了一个大圈回到了“将军府”,大院里依旧往来之人不断,花圈都摆了半个院子。刚一场暴雨,纸人纸马湿透,张家人干脆全部堆到一边,又重新布置了新的。
储栋梁悄悄上了二楼,关好房门躺在了床上。翻了两个身他又爬了起来,从箱子里拿出几件冬衣遮住了前后窗户,屋里顿时暗了下来。他拿过铜盒上上下下又仔细端详了一番,盒子里的铁牌究竟是什么,怎么会发光?那张地图上写的“无常府”究竟是何地?愣愣地想了许久毫无头绪。他拉开铜条打开铜盒,取出铁牌细细看着,铁牌并没有像昨晚那般发出光芒。
“妈的,什么玩意。”储栋梁咕哝着,铁牌在他手里颠来倒去反复看着,突然一团柔和的白光在铁牌上散发出来。
“嗯?”他心中一动,刚才似乎摸到了铁牌背面雕着的弯月。难道弯月是开关?储栋梁心中一喜,忙用拇指使劲摁了摁弯月。柔和的白光瞬间明亮起来,一下子照的屋内亮堂堂的。
“嚯!”储栋梁兴奋地站了起来。
“啪!啪!啪啪啪!”
有人在外敲门。
“梁哥,你在屋里吗?”张菲的声音。
“啊,啊,在在,有事吗?”他连忙把铁牌塞进了铜盒,打开箱子藏了进去。
“待会一起去饭店吃个饭啊,姜海要好好敬你两杯酒。”张菲声音越发柔和起来。
“好,好,待会一定去。”储栋梁并没有开门,在屋内应着。
“梁哥,那我先下楼了,待会走的时候再喊你。”张菲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失望。
储栋梁侧耳听了听,从箱子里拿出铜盒打开,铁牌的光芒已经不见。他没敢使力,用拇指擦了擦弯月,刚摁的太重,一下屋内那么亮堂差点被外人发现。
一团柔和的白色光瞬间芒笼罩住铁牌,形成了拳头大的光圈,慢慢地越来越大,一支烟的功夫,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神秘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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