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两日,乐山对沈璞说,就不要外游了,洛阳改日再去也无妨,母亲卧病在家,这两天,就在家里待着陪陪母亲吧。
沈璞靠在床头看书,说她,“母亲如今也不见你,你如何陪她?”
“她不见我,我去见她便是。”
撂完这句话,乐山往珠帘边去,唤问兰,“明儿把我那把琴拿出来,别忘了。”
“哎,不会忘的。”
乐山挑了灯,揭开床幔,上了榻,掀开被子睡觉,沈璞专注于温书,视线没有从书上挪开,问她,“什么琴。”
“就那把啊。”
他轻轻翻过一页纸,慢慢问她,“哪把?”
乐山看了他片刻,他始终专注于书上,她不答他,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哼。
乐山翻了个身,扯着被子,要睡觉。
自上回她睡觉不踏实,滚进了他的被子里,打那后,他们睡觉总爱盖一张被子。
一时间,被子被她扯了去,他不觉冷,想着她这样囫囵扯了被子,没盖严实,反露出了小半个肩,他便伸过手去,将余下的被子替她多掩了掩,直至遮住了脖子。
沈璞是个很细致的人,有时候,他就温柔的不像话。
他替她掖被子,她当时就原谅他了。
好早的一把琴了,他不记得,应也是常有的。
“睡觉了。”她窝在被子里,轻轻应。
“再看会儿。”
床头亮着一盏油灯,她怎好睡觉。
况且,心里还有别的打量。
明日休沐,可以起得晚些。
这样想着,乐山便又翻了个身。
细细看了一会他,他的侧颜不是一般的俊郎,骨感又有线条,油灯昏黄,越发显得他明媚动人。
乐山的手便从被子里伸了过去,一下子,摸到了他的腿。
瘦练瘦练的,藏着很大的劲,没有什么多余的肉,拧时决计是拧不动的。
手往上,摸到了他的大腿。
再往上……
“陈阿宁!”他震震一声低吼。
乐山抬眸看他,“你看书啊。”
你倒是专心看书啊。
哪还能再看书,他放下了书,狠狠剜了她一眼,熄了灯卧倒。
“方才还恹恹的,沐个浴人就精神了,”他在说她,“本想着今夜放过你……”
放不了了。
有道是海棠初着雨,数朵轻盈娇欲语。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比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却叫梨花压海棠。
第日早,乐山便又起晚了。
却没有在着妆的时候,画着眉毛问他的意思,只因不用去见公婆,起晚了便就起晚了。
乐山困乏得起不来,昨夜折腾得太狠,今早,过了用膳的点,还是被他唤醒的。
他摸着她的头,轻轻唤她。
乐山无力,睁不开眼,翻过了身,索性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不欲理他。
他唤她,“早膳不好不吃些东西,伤脾胃,你坐起来,我喂你吃些粥,你再睡。”
实在是被他磨得没有办法,乐山窝着被子,懒懒地坐了起来。
头发是乱糟糟的,顾不得,人疲倦至极,说话沙哑,“说好了吃点东西就睡,别耍赖。”
“吃两口,就让你睡。”
果真端来了一碗补血气的燕窝粥,一勺一勺地送进了她的嘴里。
乐山眼睛都睁不开,坐着坐着就想睡觉。
他细致地喂着她。
还不许她贪吃,喂了几口便作罢,乐山等着他投喂,他拿起了帕子,替她慢慢又擦起了嘴。
她微微睁眼,想瞪他。
他却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脏死了,快睡吧,只准睡片刻,一时我来喊你。”
乐山迅速趴倒,掖紧了被子,眼皮重得很,身子一软,精神倒下,便又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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