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曙怕是跪得也有时辰了,去老夫人那走一遭,还是得给他求个情。”
“都说七爷与您关系最好,方才二爷过去,可什么话也没说呢。”
“二哥做得对,郭曙这德行,早晚要吃大亏。”
说是这样说,但还是迈着脚往忠义堂的方向去了。
晚间小聚,南弦花朝,一行人在一起喝酒。
裴家闹了这样大的事,坊间传了个遍。
韩王做东,邀了沈璞裴大依例来喝酒。
“安修,家里的事,解决得怎么样了?”
白日朝务忙,得出空了,还要替家中闺阁里的事做一做决断,头疼。
裴安修按着脑袋,以手撑额,不答李迥的话,看得出,是烦心的很。
李迥摇着扇子,双手一击,将扇叶关了起来,从座上坐起,往廊外看一眼,再转过身,笑得恣意,“安修,你可真是会得罪人。”
裴安修从座前抬起头,不急着接李迥的话,缓缓转过头,去看身边沈璞的脸色。
沈璞垂眸也望着他,倾刻分开,随后拿起桌上的小盏,拂袖饮了一杯。
不见波澜,行止如玉。
裴安修落了个心,完了,还真是他家小侯爷的旧识。
“哎,云舒,你咳疾好了,少饮些酒。”李迥看见他满杯饮酒,急得来劝他。
“晚宴未用,接你的邀约,不来饮酒,到这来做什么?”
咳疾小病,本来已经痊愈,可这几日,胸口总能怄得气血上涌,连着带,脾气也不见好。
李迥不比裴安修与他亲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说你一句,怎么火气还上来了?”
沈璞撂了杯子,奇了怪了,他面不改色,说话语调平淡,怎么大家似乎都看得出他在生气,他扯了扯唇,又与那裴安修偷偷打量来的视线对视上,“哪里有火气?”
哪里,没火气?
裴安修与韩王,眼神上相互交换了一番。
李迥过来坐倒,再度撑开扇柄,扇了两下,正巧外面转曲子,换了主座,裴安修被吸引了眼球,半晌回过神来,问,“殿下,这陈家姑娘,你也在意着呢。”
“嗯,”韩王点头承认,“我倒不是因为她是太和手底下的人,我与陈家那姑娘,有过几次交道,大抵却不知她的秉性,就于你家这事来说,”李迥粲然一笑,“原来她是这样的女子。”
哪样的女子?
裴安修不由自主又望了沈璞一眼,直觉要遭。
殿下,您嘴角这笑意,可否再收敛些呢。
他呵呵笑,与李迥道,“我跟你想的一样呢。”
哪里是因为她是什么太和郡主手下的人,还不是自家小七在意人家么。
他是想与那陈乐山交道交道呢,可晚了,家里这些弟妹,早把人家得罪了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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