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沉芫急着喊了她一声,母亲怎么不讲理,“长宁有要紧的事做,媛儿的事紧急,还等着她处理,这大街上的,谁会这么大胆,母亲,你真是多心了。”
“真的?”刘氏疑心本来就重,加上今日又出了事,看这个大女儿撂头就走,她心里的恶气,实在难消,转头与沉芫道,“二妹,你真是个实心眼,她说去哪,你就信?哼,也不知是不是为了你的小妹的事急着走,我看她呀,压根没这心——”
“母亲,”其实她说的对,乐山还真不是为了媛儿的事急着走,只是因为快到戌时了,沈家宴席结束,她只怕沈璞出了府,又会遇到前世的事,唉,“母亲不要拿我撒气了,我送你们回去便是。”
刘氏的脸色,这才好点。
“长宁——”
“无事,”乐山跟她招了招手,“进去吧。”
绕马回城东,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一路上,听得见媛儿在车内哭啼的声音。
于情于理,是要送她们回府。
到了陈府门前,天色已经黑了大半,乐山观望月色,心急如焚。
已经到了戌时。
乐山也没下马,她绕着马到马车前,侯着刘氏下车。
媛儿哭了一路,下车的时候,刘氏的眼睛,也是通红的。
转过头来,刘氏就跟她讲,“你三妹这个事,你一定要办好,这等奇耻大辱,裴家那歹毒的坯子,这个仇,一定要报,都欺负到眼睛前头去了,不能忍!”又问她,“这是你小妹,你听见了吗?”
私仇之事,以怨报怨,着实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况且,那裴家,裴家姐妹,哪里就像刘氏说的,说去动就动了。
“母亲,今日的事我知道了。”乐山只能这样回话。
看见她的态度,刘氏的心凉了大半截,“陈乐山,这是你亲妹妹,”府门口,她没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你说你要当家,什么名分都给你了,现在你妹妹受了难,是什么难,你不知道吗,关乎她的名节,差点就让人毁了,你竟然,你竟然还无动于衷,面色淡然成这副模样,好你个陈乐山,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母亲!”听她一席话,下了车的沉芫,着实生气了,“在府门中央,你好歹顾忌些体面,小妹的事是要紧,但你骂骂嚷嚷,三句不成型,又成何体统——”
“二妹。”乐山适时止住了她的话,牵了牵马头,对刘氏说,“母亲,你的意思,我确实已经知晓,小妹的事,我会思量。”
只是现下确实不能再等,不等听刘氏还要说什么话,她喊沉芫,“沉芫,快扶母亲与小妹进府。”
不欲理会她们,调转了马头,持着马飞速驰了起来。
“驾,驾,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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