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了好久,“小姐,你什么时候,左手也这样灵活了?”
这……
“今日吧。”
喝了两口清汤,问兰又说,“小姐,夫人那边,打你晚间出府后,她就罚了两个门前扫地的丫头,丫头被打的很了,现下还在院门跪着呢。”
“她,这是怎么了?”
“大抵是因着白日里你拉着二小姐出府的缘故,这一遭,只怕做给你看,想让你过去一趟。”
唉。
刘氏这人,虽然是她的生母,但德行方面,委实不如几个姨娘。
经商人家的女子,刘氏的秉性,打小就定了,为人行事,将银钱看的最为重要,府内大小事,事事锱铢必较。
最为她不解的,是她与沉芫皆为她所生,刘氏却总不待见她,找不出原由,更甚者,凡事她牵扯到沉芫,刘氏都要失一回疯。
也对,沉芫言行甚佳,只是苦于陈门低微,不然以沉芫的品性,识书断字,能言知意,京中才女的名号,她也可以算得一个。
吃完饭,乐山迈步去了一趟刘氏的居处,远远就瞧见院门口两个丫头匍匐跪地,低低哭着,惹人怜惜。
“起来吧。”
乐山没问原由,只道,“我会与夫人说一声,你们既然跪了这样久,现下且回屋里去吧。”
“是,是。”
进屋去,门人通报,跑得很快,早等在门口,只等着人来。
乐山却没有进主室,绕步去了温菊屋。
她家二妹,此刻正在树下石墩上吟诗,丫头出声喊话,乐山止住,“等一等。”
院前跪了两个丫头,按理来说,在屋子里的沉芫听到消息应当比她快,可直到她回来,两个丫头也还只是在院前跪着。
沉芫并非拿刘氏没有办法,相反的,沉芫的话,刘氏定能听得进去一些,只是,她家二妹,似无半分要劝阻的意味。
明面上看,这是她与刘氏的矛盾,细想了去,沉芫的性子原来是一早就如此了。
命里淡薄,待人不亲厚,自小就成熟,看周边的事,她皆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处之。
好又不好。
在旁侯着的丫头颤颤惊惊,怎么大小姐跑来了温菊屋,往常她不是连后宅的门都不进的嘛。
看了一刻,乐山退下脚去,嘱咐丫头,“不打扰你家姑娘,我就先走了。”
“是。”
绕了正院,从这里,往屋里看了一眼,前世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刘氏……
陈乐山告诉自己,自个这人,虽然不是多记仇的人,也都是前世的事了,但对刘氏,还是心狠些吧。
收回眼,没去看她,就径直回了房。
次日清晨亥时,她准时醒了。
这样宁静的时光,太好太好,一时竟舍不得起床。
躺了片刻,她起身,天色尚早,丫头还未醒。
穿戴好,去了家中训练场,开始晨练。
练到日头升起,出了一身汗,抹了抹额头的水珠,回房略做了洗漱。
问兰诧异她今日起得比昨日还要早,“小姐,你就是要去西山大营,也没有必要从现在开始就这般强练呐。”
“谁说我要去西山大营的?”
“不是吗,可是是汪大人亲口说的啊,”她指了指外面,“来了有一会儿了,正在前堂与老爷喝茶呢。”
汪木善过府干什么?
一身畅快淋漓地就去了,临门见着了人,汪木善捏紧了胡须,笑开了声,“陈老弟,乐山这不就来了。”
乐山既来了,就不必遣人去喊了,陈忠起身过来拉她坐下,“长宁,你师父同意了,一时用过早膳,就收拾东西去大营吧。”
“嗯?”
乐山瞪着大眼看向汪木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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