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姑娘,我们快下船吧。”好端端的喝个酒,也不知沈哥在弄什么,这大晚上的,还将昭懿公主引了来。
乐山伸手推开了他,斜眼往岸上看去。
昭懿公主带了一推人来,各个都挽弓搭箭,只怕里头的人再不出来,这船就要被射通了。
真不痛快,岸上那人,她还不想这么早就见到。
“沈哥,沈哥,”谢筚朝内厢喊,“小侯爷,有人找你来了。”
话毕,里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怔影间,人走了出来。
哇哦,此时的沈璞,沈家临仙君,眉眼如玉,肤比洛神,小小年纪的他,这时已隐隐有成年时分定远侯时威赫有名的风姿了。
墨色衣衫,广袖云裳,这时的他,始终青涩了些。
眼见着船里的人走了出来,本只是射了几箭就停歇的岸对面,这时又挥箭射了过来。
“要出人命了!”
诸客纷纷往岸上跑去。
船身又晃动了起来,本着身欲下船的沈璞被这一景象惊到,一个怔杵,身子便向前趔趄了一分。
还未站直,手就被人拉住。
尚未缓过神来,一个翻转,手上的力被人松去,站都没站定,腰身就被人紧紧扣住了。
腰间这份力度,无法忽视。
乐山拉住他,扣住他的腰身,一个回身,就倾靠到船边。
眼前闪过一支凌厉的箭,直面而来,她伸手,试图握住。
确实握住了,可奈何不了这副身子尚未操练完全,还不足以应付一支迎面而来的箭。
沈璞被压制得无力还手,只能随着她的力被带到了船边,身子重重贴靠上船弦,继而撞得脑袋一阵发晕。
人未醒神,面前竟然就来了一支箭!
瞳孔瞬间睁大,而后就见着面前忽然冒出来一只玉夷般的手,刹那间,这只手就在他眼前握住了迎面来的箭。
“滴答,滴答……”
只看见一滴两滴血渍从这只手里往船板上滴落。
疼是有的,却不及怀里这人给她的感觉深。
从内而外散发出的一股青木香,煞是好闻。
闻着闻着,都失了神去。
沈璞是被腰间这股越发加深的力道拉回的神,他侧眸,嘴角显有克制,只是微颤的声线却显示出了他此刻的怒意,“可否松手?”
这手感,令乐山失魂。
二十岁的临仙君,腰身还有些肉,没有那时瘦,摸去只剩下骨头。
她使劲又捏了捏……
沈璞再度瞪大了瞳孔。
你!
“姑娘,”他极力克制,面目已丧失了表情,“请收手。”
是呢,想他沈璞打小身子就文弱,读书的人,大抵都这样,乐山稍加使力,感觉都能将他捏死。
对上他已在怒火中烧边缘的眼眸,乐山把持不住,嘴角露了个梨涡,“失礼。”
松开手,唔,闻不到他身上这股堪比女人的清香了。
扔了手里的箭,向前两步,见对面声响停了下来。
一阵骚动,听见对面言话,“沈璞,记着今日!”
昭懿公主……
原来二人这时已经相识了。
愤愤不平,乐山向身后看去,撞上他的视线,不爽不爽,狠狠瞪了他一眼。
此时匍匐在地的谢筚从地上起身,他这个慌啊,忙跑到乐山身边来。
乐山四下扫了一眼,四水八方,风有声息,沈小侯爷家养的暗卫合该来了。
“谢君,”乐山见礼,“今日薄酒,乐山知意,家中却有闲事,告辞。”
“告,告辞——”
乐山一个跃身,轻点船身,就上了柳桥。
看把她家马吓的,都往桥上跑了。
调转马头,“驾。”
快马回了府中,问兰在屋里等着她,“小姐,你这手怎么了?”
“无事。”
包扎一番,到屋里用膳。
问兰担心她手伤,不能执箸,却看见她用左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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