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如何心绪繁杂,容龙也是个伤患。他没有太多多余的精力可以做到他心事重重到彻夜难眠的地步。
他很快就陷入了睡眠深处。
朱成良看到这个时候进来了一位老者,白须,长衫,手提药箱。他闻听呼吸,就放缓了脚步。走近后拨开幔帐的动作也是缓缓行动。
朱成良不知道他是谁,可是这个老者给他的感觉很是平和舒适,令他心安。于是朱成良当下就打消了原本想要叫醒容龙的举动。
来者是闫大夫。
闫大夫按照时间过来查看伤势。
却在看到容龙的脸色的时候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按理应该差不多结痂了,气色也该同时有所好转才对。怎么不过半不到的功夫,这脸色又变得如此憔悴了?
他怒视门口:难道是赵帛?
生气归生气,闫大夫还是很懂事情轻重缓急的。
容龙当下状态很不好查验伤口。他侧睡,紧紧蜷缩手脚,那一侧受赡伤口被他捂在被子底下。若是要掀开,势必要吵醒他。若是如此,不如直接吵醒他再查看。
闫大夫有些不忍。陷入为难。
但是他睡的如此不安,即便是睡梦,大概也不是好梦。好梦不安眠。
不如不梦。
于是闫大夫把容龙叫醒了。
朱成良:“”
闫大夫振振有词。他走皱眉,对着渴睡到脸都皱成一团的容龙板脸:“大白的就睡,晚上是准备去当偷吗?莫要去和赵公子学,想着当什么神偷到底就是闲的,偏向要没有的。”
容龙根本没听到闫大夫吐槽。他刚刚被叫醒,脑子都是蒙的,听什么都是云里雾里。
他因为迷糊,也很配合闫大夫的检查。
闫大夫本就皱眉,看到容龙伤口上渗出的血水的时候,眉头几乎要打结:“你伤口崩了,自己没察觉吗?”
容龙这个时候恢复了一点清醒,他很乖觉地摇头。
他脸色依旧很不好。
闫大夫也知道他精神不济,于是只单方面数落,不打算让他给予什么反应。
但是就算是单方面数落,闫大夫依然没有降低他的火气:“不是千叮万嘱了吗?要忌忧思,忌心情大起大落,忌多梦,忌你都忘了?”
没忘。一个字都没忘:伤者治愈最好的药就是充分休息,若是得不到充分休息,日日服用千年人参都是枉然。忌忧思,忌胡思乱想,忌心情大起大落。
总之,塌下来,也要先养伤。只有别的高个来顶立地。
话的倒是一字不差结果呢?
闫大夫一边给他更换敷料和纱布一边数落:“眼下是如何?是塌了?还是高个都不顶用了?”
容龙飞快瞄闫大夫一眼,撇嘴做委屈脸:“倒是得高个的才行啊。”
闫大夫若不是估计着容龙有伤在身,当下就能反手给他一个爆栗子:“卫华个不比你高?”
容龙:“这又不是个高就能成的。若是这么简单,那竹竿不比卫华强多了?”
闫大夫不懂:“你们这些人哦一个两个的既然这趟河难淌,就别过河了。”
闫大夫的含糊,容龙听了却笑。
“我以为闫大夫会,这条河不好淌,就换一条河过呢。”
闫大夫:“只要是河,就没有好过的。若是有前行着给搭桥铺路当然最好。可是往往那此桥是他开,此树是他栽,这要是没过桥钱,人家好好铺的路,哪就能随便便宜你了呢?大多数人,还是要淌水过河的。”
容龙神情有些沮丧,他:“那闫大夫,一辈子不过河也没事吗?”
闫大夫:“没事啊。在河边盖个房子听水流声也享受。你看我,没过河的,一辈子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
闫大夫:“我运气好,那眼前河流,一辈子都是平平静静的。所以像我这样住在河边的,也不会遭什么事。”
容龙:“那河流不平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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