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良听到这里,还想继续往下听的时候,就见容龙戛然而止了。
这明显停顿的不是那么恰当。朱成良不禁追问:“那后来呢?”
容龙神情疲倦的很。声音都显得那么有气无力,跟刚刚在屋里指责他的声音想必,弱了不少。
“后来”
他没了下文。
后来是让月鱼来。
月鱼:“后来我们到了这里。再后来认识了那位赵公子,是赵公子身边的侍卫救下了容龙。再后来,凤台童子就死了。”
朱成良不耐烦,这些都是他知道的事情他就算是个鬼。可是凤台童子的事情闹成这样,都已经过了一一夜。他能不知道?
更何况,他也是因为这个,才预感自己当时有可能是误会了容龙才返回城中的。
不过没关系。
月鱼很快就到了他不知道的后来。
“后来我们悉数讲起凤台童子的罪孽。后来容龙生了我的气。后来我就坦诚了一仟我告诉他,我也算是长生不老和凤台童子一样。”
月鱼这一些话,明显是给她面前的朱成良听的。
月鱼神情平静,对面是一脸惊愕神色的朱成良:“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或许是跟在容龙身边的一缕魂魄吧?不要怕,我们已经知道,容家的指路人,是可以视鬼的。”
月鱼紧接着:“凤台童子的死,也是因为他。”
她看向容龙,解释给自己视而不见的一缕魂魄:“长生不老者,在容氏那边,叫长生者,可是对于容家的审判者容安来,那叫血债。容龙杀凤台童子,虽然是无意导致,可是这也算是意吧?冥冥之中,容家的后人依然在替那个几乎消亡的容家清洗血债。”
这听起来很是励志和令人热血。
可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去杀戮一个根本无法切身传递到自己身上仇恨的对象,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面对长生者。
长生者时间无尽,面对面血债的对象早就消亡,眼前少年为遗留者。
他没有享受过容氏的泼富贵,却要开始面对容氏遗留的满地血债和以后开始警惕的长生者的斩草除根吗?容龙没有亲眼见证自己家族那一场风波,也没有见那高楼坍塌和那场南顺皇室惨烈的火海,所有的一切,除了听,听,还是听。对于他本人来,这一切的震动和变故都让他发虚,他生不出任何愤怒,酝酿不起来任何恨意。唯独,他有惶恐。他只剩惶恐。
朱成良虽然明知月鱼是听不到他的言语的,却依然冷笑出声,他也当面讲:“清洗血债?哈!那你,也算是血债吗?”
容龙并没有任何反应。他依然疲倦无比。他没有转述朱成良那句明显是拱火的话。
慧箜没有回到寺郑他依然失踪了。不必和尚病倒了。他好像失约了。月鱼成了长生者,或许和他还存在血债关系。幸好朱成良去而复返。可是他又能在身边多久呢?未来,又会不会有其他的转变呢?
徐长生
徐长生适才讲过一次血债,讲过容安多悲愁,多怨恨。悲可明了,恨却迷茫。
而刚刚月鱼却讲,长生者对于容氏来,是血债。
所以刚刚徐长生和月鱼还是讲了一些旁的。他们不知道的。到底是徐长生有意隐瞒了,还是漏了呢?
容龙想问月鱼一句:你既然如此肯定长生者是容氏的血债,为何还如此气定神闲呢?难道你也和贺兰予那样,日日都期盼着死亡来临的那一日吗?
他心口疼的厉害。
不自觉捂住伤处。他觉有血渗透他已经想不起来之前在白塔寺的山上昏迷的时候,月鱼有没有接触过他的血。
容龙一脸疲惫开口:“徐长生,他察觉我的身份是巧合你信吗?”
他问的是月鱼,月鱼冷不丁被问,下意识地点点头。
容龙也点点头:“是巧合也好。总比有意得好。否则我老觉得自己像是个落入陷阱而无所知的猎物一样。”
他今日大悲大喜,情绪波动地厉害,很是不遵了医嘱。若是闫大夫看到,定然要数落他。
哪怕是假客气的数落,他也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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