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离朱,既然怠慢不见惩罚,估计敬业也不一定会有犒劳,躲懒一二又会如何?容龙在心中吐槽,谢安的离朱,至少还叫谢安看了全套的热闹。凤台的离朱,也实在是不够通情达理,显得冷血无情的很。
他耳朵听到若离问同桌的淮城知府:“成大人,不知道贺兰府可有动静?”
淮城成知府很是年轻,大约三十出头不过。
白面细眼,生的很是慈悲。
慈悲的成大人话都透着怜悯众生的温柔,他道:“贺兰府倒是安安静静。除却抢走凤台童子尸体之外。不过,那一番动作也是事出有因。”
成大人微微摇头:“凤台童子暴死,等于直接在光化日之下显出长生无效,那些之前虔诚信徒岂能罢休?”
若离等人了然。
凤台童子的信徒为首者不计其数,不计其数中不乏一掷千金者,且多年来,根本不止一掷。这掷复又掷自然不可能徒做水漂。
他们已然富贵无边,对于富贵所求有限,可是长生无边。他们需要从凤台童子这边用有限的财富换取无边的寿数,以此来消耗他们自己无边的财富。
然后如今成空。
财帛成空,对比颜面无存来,更不算什么了:那些达官显贵,以自己和凤台公子交往过密为傲,甚至有人以此做中,从中得利。此次长生演,必然有不少信徒是为了拉拢关系而来。如今这一番行为,无异是在众人面前被打脸。自己所作所为徒成笑话一场。自己又是举足轻重人物,这笑话也越发显得举足轻重。那么同时,报复和迁怒也会必然不会轻若鸿毛。
成大人言语中透漏出意思:若不是贺兰府出面,强行先抢回尸身,只怕等到后行官府赶到的时候,凤台的尸体早就被愤怒的信徒撕成了碎片。
这样一来,贺兰府反而成了为官府保留重要证据的功臣。虽然官府并不为此买账。
成大壤:“那凤台殿,如今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他补充一句:“不是官府所为。”
赵帛扒饭空余插嘴一句:“官府不管吗?在官府地头打砸抢?”
赵帛提醒:“打砸抢之余,之后就是乱。那后面浑水摸鱼的”
成大人苦笑一声:“官府地头从四品。”
他半句就打住了。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他看同桌一圈,叹气,自饮了。
在酒杯磕到木台的声音中,赵帛眨巴两下眼睛,顿悟了。不再言语。
淮城知府,从四品。
可是凤台童子的那些虔诚信徒,非富即贵。贵者,不敢言。
自然也不能管。由着发泄吧。反正凤台童子罪行累累。那隐阁当中的卷宗,倒是可以昭告下了。成大人有的忙。成大人也相信,这些贵人会对此助一臂之力。
他们如蝗虫,见吞吃凤台童子寿命不成,便立刻要撕咬血肉,抄家抢烧,片瓦不留。到最后清算,不仅吃不得亏,还会多拿。
从商有道的执法世家的少公子对此很是做到了心里有数。
成大人实在忙。第二杯酒水刚刚下肚,就有师爷来报,第一批隐阁的快马呈案已经送到了。成大人忙不迭先行离席了。
酒水及时撤下,破灭了赵帛想要偷偷喝酒的念头。
赵帛撇嘴。夹了一筷子麻油鸡。
赵帛:“不知道方大人那边有什么线索,还有我叔叔那边不知道会不会趁机打压一番不予楼。那就该轮到我赵家了吧?”
这句话换来若离冷笑一声。笑声中不屑和嘲讽意味明显。
赵帛知她故意,也故意不去理会。
故意找容龙讲话:“如今行事,我看不予楼不会再对你如何了。他们一向高傲的很,对于不相干的人赶尽杀绝的事情多半是临安发神经。如今凤台童子这件事一出,估计临安也会唬得不轻。他到底是凡人一个嘛。”
月鱼在旁边插话道:“只怕唬的不清的不单单是临安吧?最害怕的难道不应该是不予楼吗?”
这句话惹来赵帛奇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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