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老扶起他,给他喂了一口水,容龙感觉好多了。
“不予楼是个江湖组织,要这么也不对,方大人觉得不予楼背后似乎也有朝中之人做靠山,且那朝中之人并不是轻易被撼动的,所以才迟迟没有轻易下手。而我的贺兰愿,是贺兰府的半个家主,他管江湖事,行事残忍无情,下手从来不留活口。方大人怀疑,那个贺兰愿上头的主人,就是不予楼的楼主。至于那个凤台童子。那个凤台童子也是不予楼的人。”
薛长老交代地很清楚,该的都个干净,瞒着的也没有一句。可是容龙依然不解:“一个孩?”
薛长老知道他的是凤台童子,他解释:“那个孩有五十多岁了。”
容龙瞪大眼睛看他。
薛长老用药巾垫着碗,给他鹿了半碗药,浓烈的药味一靠近他,他就被呛了一下。咳嗽扯动了伤口,他又倒了下去。
薛长老:“我还未入丐帮便遇过他。”
他指代凤台童子。
薛长老喂了他半勺药,又:“我退出丐帮,他还是我初见时候的样子。你既然和不予楼起了正面冲突,估计也见过凤台童子了,那你肯定也见了他身边管家模样的人,就是那个在人群抱他的?”
容龙被苦的不出话,艰难地点点头。
薛长老:“那你定然也有见到他身边年纪相仿的少年人?我未入丐帮时候见凤台童子的时候,他身边也有跟着少年人,年岁相等,和他一样打扮。如今的这个管家也是他当年身边的少年人之一。后来那个少年长大,当了他的管家。我还记得,当时凤台童子身边的少年有四个。最终活到现在的只有那个管家。”
容龙偏头躲过了薛长老递过来的药,他看一眼薛长老,:“现在凤台童子身边的少年人,也还只剩一个。”
薛长老和他对视。眼中毫不意外。他点点头:“你身上的血太多了,你若是真的流了那么多的血,你早死了。”
容龙沉默半晌。又:“是那个管家下的手。”
薛长老:“他们一向这样。”
容龙问他:“所以长生不老是真的?”
薛长老:“据我所知是这样。我也如此告知了方大人,方大人虽然不疑,但是却是半信。方大人没有出手去料理这件事情,却不再想去直接处理不予楼。只暗中打压。这些年不予楼也真的消沉了许多。”
容龙沉默下来。他纠结了很久,还是选择告诉了薛长老他听来的事情:“我听到一句话,楼主不见了。”
薛长老手一抖,果然慎重起来,问他:“亲耳听到的?”
容龙闭了闭眼,充作点头,他:“亲耳听到。一个大概比我略大一些的年轻人的,他和另外一个同龄人在吵嘴,那个年轻人情绪古怪,起伏不定,吵了一会就大哭大闹。他的同伴很是无奈的样子”
薛长老问他:“你可知道那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叫什么?”
容龙费劲想一想,如今他一想事情就头疼,他本就不擅长梳理,薛长老也不是一个善于帮助他梳理条理的人,只能让他自己慢慢的想。
容龙反复劝自己别着急,慢慢想,心急毫无作用,所有情急之下冒出来的点子,一向都是坏点子,戏文里早就这样讲了,他看了无数的戏文,难道还不明白。
当然明白,可是眼下是明白就能成事的吗?
容龙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现在更加觉得月鱼是多么的重要。若是月鱼在这里,就会慢条斯理又缜密的以一种不经意的态度把他的经历整理的井井有条,他想出来的,和他不知道如何出来的,以及遗漏掉的,都能清清楚楚的摆出来,安安稳稳地整理出来,再整理出来真相。
“之前之前下人回禀这件事情。下人不对,那个年轻人闹脾气,周围的人都十分害怕,劝不住,只如何是好,往日都是楼主劝,可如今偏偏就是楼主不见大人才如此生气。”
他当时趴在房顶,尽量让自己和夜色融为一体。他当时紧张万分,他万万没想到已经到了深夜,凤台童子的府邸里面居然灯火通明,下人来来往往,各个佩刀挎弓。全然不把宵禁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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