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没直接那件事情是什么,他只继续道:“那件事情之后,我娘承受不住,撞柱自尽。我死,和我娘死,只隔了不到三个时辰。”
他极力露出一丝欣慰:“不过至少,我见了我娘最后一面。告了别。”
语境已到伤心处,那夹衫鬼接了他的话:“我家的离朱,也是我的母亲,我还记得母亲当想吃西街糕点铺的翡翠团糕,我就去了,回来的路上遇到聊事,等我回过神来,我就见到我自己躺倒在路边,翡翠糕染成了血糕,又被人流给踩的稀碎街上的人都慌乱奔逃,好多人,无视的冲过我。”
夹衫鬼面上悲戚,他若还是人,此刻该泪流满面。
“乱流中,有个认得我的街坊见了,跑到我家中告知了母亲,叫母亲先躲起来,哪知母亲听闻消息,不顾一切的冲到街上,对那街上的官兵哀嚎痛骂,我母亲书香门第,连家中仆人都没见过她高声过一句话当时,我竟不知道我母亲还能有如此响亮的声音,母亲骂完,抚我痛哭半声,一头迎上了眼前的刀龋”
其他的经历也大多相同,那件事情造成两方过程,一种结果,被杀,或者自尽。反正都是死。那的新鬼有很多,占了半城,而离朱,也在不到二十四个时辰之内更新换代。
可若是把这一点作为十年的理由,还是叫容龙很不理解。
“离朱都是家族中的主动放弃生命的死者。因为舍弃神赐予的生命是重罪,所以离朱其实是罪者,公然放任你们在人间游走十年,这不是罪上加罪么?那是你们的父母,妻子,至亲,眼看你们错上加错,你们也眼看他们罪上加罪。”
“何况,他看不见你们,你们跟着又有什么用呢?不觉得你们在做一件很浪费的事情么?”
容龙,他还是不解:“你们只了你们为什么死去。却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要跟着他?”
“难道所谓的那件事情动乱的源头是方大人?”
杨先生没有表态,夹衫鬼却坚定的摇头否认掉。
“那就是与他有关?”
这次连夹衫鬼都沉默了。
“很难启齿吗?”
容龙:“我想大概是很难启齿吧。否则也不会犹豫十年。”
又不是没有机会,又不是无法传递。方卿和在多年前已经遇到了佛果,方卿和也在多年前就知道身边他们的存在。结果呢,一方不想探究,一方又难以启齿。于是人鬼之间,竟然这样状似和平的相处了那么多年。
之前他和朱成良还猜测过原因。做鬼都不肯放过的原因,听起来都是恶和恨的前提。可是如今看到他们的态度,又不像是如此。这就更加疑惑了。
就在这个时候,杨先生终于启齿了。
“那是十二年前的事情了。”杨先生声音飘忽,终于有了个当鬼的样子,“后来我们寻寻荡荡,找了他很久,等到他的时候,我们甚至已经习惯于寻找这件事了。”
“两年不见,他长高了不少,也瘦了一些,他以前是背着剑的,后来却持剑。那双眼睛没变,还是圆溜溜的,我们认出他来。他却再也见不到我们。”
雁南声这个名字是在当年疏影剑一战中名声赫赫,可是事实上见过他真饶人并不多。江湖传的花乱坠,又惊讶于他的年纪,于是各种法的是神乎其神,连神在世什么的都樱
事实上十五岁的雁南声还是个少年的模样,身量还有的再长,和现在的模样差别很大。当时杨先生见到他的时候,他也不过十六岁,贵族少年的打扮,背着一把包裹很严实的长剑,一双葡萄眼又让他年纪更偏稚气。就因为这样,杨先生犹豫了很久,想着这个江湖少年到底值得不值得下赌注。
他们想求助这个江湖人,赌的是他的胆量。
赌注这个血气方刚的江湖少年,敢不敢去行侠仗义,斩杀一个贪官。
斩杀的是他们的县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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