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龙想问你们是有什么执念吗?一堆大老爷们,做了鬼还跟着人家哥跟了十年之久,如果换成个大姑娘的美人姐姐,还能脑补出个引人泪下的爱情故事。后来一想又不对,一群大老爷们的鬼跟着美人姐姐,这双方数量和性别不管怎么对比,都是耍流氓啊。后来一想更不对了,陌白衣家的离朱可是过,人死之后停留太久会灰飞烟灭无回。
陌白衣不过几就被带走,杜衡更是,还没咽气杜家的离朱就已经等候在门口,这些鬼又是怎么回事?离朱集体玩忽职守,阎王都不管的吗?
十五岁,方卿和还是雁南声,他还在行走江湖,他还是个江湖少年,可是他当时已经是南武林第一剑了。雁南声当时在江湖大名鼎鼎,无人不知道其名,可是眼前这些鬼,没有一个像是江湖人。又如何扯上关系?
他们像师爷,像秀才,像商人,像轿夫,像尘世间每一张普通的脸,可是没有一个饶身上沾染到江湖的风霜。
一边是惊艳绝世的江湖新秀,一边是庸庸碌碌的芸芸众生。有什么关系呢?怎么就有了关系呢?
容龙不解,于是就问:“你们为什么要跟着他?”他又问,“你们又是谁?”
夹衫鬼不言语,看了一眼杨先生,杨先生沉默了一会,先了个别的,他:“我们九个,是一个地方的,彼此都是街坊。”
那些鬼点点头,有个年纪看起来稍微大点的鬼:“我是县衙的门房。”
夹衫鬼:“我是个秀才,家里有点薄产,所以虽然考了两次还没中举,可是还是可以在家里专心准备科举的。”
夹衫鬼指了指杨先生:“他是县衙的师爷,他爹杨先生也是师爷,他是替了他爹的差事,所以他是杨先生。”
容龙点头。
夹衫鬼又:“他是花匠,他,他,他,都是衙役。他是开粥铺的。”他拉扒出个个子,犹豫一会,,“他是他粥铺的伙计。”他指着那个粥铺的鬼。
开粥铺的鬼见个子鬼低着头,虎了一把个子的脑壳。
容龙:“哦。”
杨先生总结:“当然了,这没什么重要的。”
容龙客气一句:“这倒也不算不重要的。”
容龙:“你们的身份越发让我困惑,”,他慢慢的,“以方大缺时的身份,你们不该和他有什么交集。旁的几个不论,你们好几个都是官府的人,非要硬凑个故事擦肩个交集,那只能是方大缺时去你们就职的衙门喊冤了?”
他看向杨先生和那几个衙役。
然后又瞄花匠和粥铺:“十五岁的方大人伸冤成功了,很高兴,所以去你的粥铺喝了碗粥,然后又买了你的花给县令以示感谢。”
容龙:“这倒也不牵强。还算合理。”
他没等他们反应自己就笑了,自己都觉得荒唐:“这可能么?”
他像是问自己,然后又像是否决:“怎么可能。”
谁能欺负他呢?他当时都是南武林第一剑了,谁能欺负他?谁敢欺负他?别管是江湖还是朝廷,谁敢呢?谁又犯得着去欺负他?再者了,若是轮得到去欺负他,还能轮得到让他有声音去喊冤?还是去县衙?抛开他是南武林第一剑的身份,他还是方家的公子。方易门生遍下,他的后辈受了欺负,会蠢到去一个县衙喊冤?
还不是府衙,是县衙。
“所以,”容龙借着月光一个一个打量着对面的鬼,目光略过一张一张的脸,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他们在十年前也曾经是活生生的人,尽量不去猜测那些面孔背后的是是非非,“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你们会死,为什么你们要跟着方大人十年?”
容龙问他们:“你们不知道鬼逗留人间太久会错过轮回吗?”
换一句话,有什么事情那么重要,不惜赌上未知的来生呢。
“我们知道。”杨先生,他自嘲一笑,神情似乎陷入往事,“我娘就是杨家的离朱,我爹过世的时候我正准备考科举,当时我娘大病一场,为了照顾我娘我放弃帘年的科举,承了父业。当时我安慰我娘,我还年轻,在等三年也没什么,我等得起。结果还没到三年,就发生了那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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