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扫落棋盘,唐玄掌心蓦然出现纸笔。
“行军状:
惶惶五洲,民生凋敝。
星球没落,何处偷生?
余唐玄,家人被缚,心哀、
心痛、心急、心伤、心焦、心碎!
祈盼诸位,协同戮力,共聚惩恶之师,莅仓洲,
破归藏,拯玄之家人于危难!
余不胜惶恐,万分感激!
顿首!”
雪如弥天,字如狂雪!纷然、愤然于纸上!
这满纸的怒与求,哪像是监洲大人照会五洲,调动大军的“行军状”?这更像是一纸悲歌!
狂饮、豪饮,唐玄不顾形象的喝着。
随后,丢下酒壶,遥望西方,将墨迹冰封的行军状撕成漫天飞舞的碎片、废片。
“那个地方,人去不得,我唐玄,来闯上一闯”,呢喃着,唐玄的眼角布满了裂纹,裂纹中有渗出殷红的血丝。
天生无泪,多么悲催的事实。
喜欢是心动,开始于表象,热烈于情爱,终结于决裂。
唐玄轻柔的抓住孙燕拿着丝巾,替自己揩抹眼角血迹的手,叹了口气道:“你不必这么做”。
男人女人,开始于永远不变的三个缘起:外貌、财富、权势!
爱不光玄幻,而且沉重,如果能够用来做,便很少有人提及。就算满口都是喷薄而出的甜言蜜语,到底有几分可信?当事人自会有个不甚科学的衡量。
短发如丝,白衣如雪,弯眉如月,目光却黑是黑,白是白,互不侵犯,各自占据了恰到好处的地盘儿。
唐玄不忍看这种目光。
好熟悉,他曾在孔仙仙的眼中看到过,在萧红颜的眼中看到过,在姜剑眉的眼中看到过,在温笑的眼中看到过
或温存,或含蓄,或理直气壮,或躲躲闪闪,但都表达的是一个意思,那就是我对你,有意思。
但这种意思,却是唐玄最不想理解,最怕看到的意思。
当眼角的余光从吴狂花那双逐渐激动起来的眼中,也看到了同样的意思的时候,真的很没有意思。
所以他逃,像是逃,其实不过是走的快了些。
若自己只是一个罗夫山普普通通的隐居青年,会收获这么多意思么?
若没有监洲的光环,九鼎之士的背书,先天武者的实力,还有机会,被这么多没意思的“意思”,纠缠着么?
冷静与现实,让唐玄留下一地伤心!却没有任何妥协!
或许只是意思未到又或者缘分未到?不光孙燕如此想,就连吴狂花也这么想。
当夜,唐玄召集安雨轩,雪东齐,元海臣,计行时,古春华,龙灵章齐聚一堂。却唯独没敢叫吴狂花来。
“这是足够你们突破到先天的胶珠,请你们收下”,唐玄在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么淡淡的,有礼貌的,谦和的说话,但却甚是真诚。
安雨轩面前的胶珠最少,因为他的实力最高雪东齐稍多一些,但就算是个雪东齐桌前胶珠的数量,也及不上元海臣四人其中一人的数量多。
没办法,这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元气修为实在是太弱,太弱了。
若不是他们体内的奇异力量支撑,很难想象,就这么几个小小武师,会与宫南起那样的绝世高手、神手、圣手,战个平手。
“还有,这是小花儿的,给他带回去”,唐玄示意元海臣。元海臣年纪最小,但俨然已成了其他四个人的头领。
“你要去仓洲道隐归藏冒险,安老大都跟我们说了,带上我们吧”,元海臣在安雨轩鼓励的目光下,大胆开口,虽没有什么恭恭敬敬的敬称,但语气却是哀求之意甚浓。
“这,是我的家事”,唐玄摇了摇头。
“你的家事,就是我们的事”,元海臣几人对望之下,就连安公子也情绪激动的,开始乱糟糟的嚷了起来。
“你们知道,道隐归藏是个什么地方?”唐玄虽然被暖流击中,但还是硬着心肠,板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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