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朴道:“父王知道,燕风不是省油的灯!晋州命案、真州鱼龙县官银窃案与他都有关联。你与他的事情父王怎会不知,处于稳定骄兵悍将安国节度使李玮栋,李玮栋盘踞河朔十几年门生故吏遍及冀北、山左啊!不说他了。父王不好和你明说,如今你知道也好,只是不要给燕风说破。”
赵圆纯道:“父王!燕风宵小之徒,何时才能绳之于法?”
赵朴道:“小人自有其用,自古庙堂之上得势的小人不尽是源于主上昏庸,对于主上小人往往完成君子所不及之事。只骑的良驹不叫本事,骑的恶马方见手段。君子人人会使,小人只有超拔之士敢用。”
赵圆纯道:“父王远见卓识,女儿望尘莫及。女儿还是请父王不可大意,半截瓦块能绊倒千里良驹呀!看兴汉三王,楚王韩信、梁王彭越、淮南王英布非败于有头有脸大人物之手而是身边的近臣,韩信的门客、彭越的太仆、英布侍中,他们与主子有隙,捕风捉影告御状,致使三王身败名裂。蜀汉力敌千军的车骑将军西乡侯张飞没有马革裹尸而惨遭末将范疆、张达之毒手。父王,前车可鉴啊!燕风毒蛇虽然只是一枚棋子,可是在相府日久恐怕日后生出事端,还是未雨绸缪的好!父王意下如何?”
赵朴放下手中公文,打量着温文尔雅的女儿,没想到竟有如此灼见,思虑须臾,笑道:“本堂宋朝宰相自称有你这样秀外惠中孝思不匮女儿,幸甚?为父自有计较,去吧,早些安歇。”
赵圆纯拜辞父王回房休息。
燕府。赵氏姐妹走后,燕风把桌子上青花瓷的餐具全都砸了,还是心神不宁,又跑到厨房把青花瓷的餐具砸个精光,回到卧室,还是心烦意乱,团团转。
五更三刻,管家徐三回来禀告:“回校尉老爷,照您的吩咐都办妥了。”
燕风阴沉沉看着徐三。
徐三浑身发憷,重复道:“老爷!照您的您的吩咐都办妥了。”
燕风道:“走!带本校尉看看。”
燕风、徐三各骑快马,向城北郊乱石岗飞驰。约半个时辰,二人来到乱石岗飞身下马。
徐三道:“老爷!就是这儿,三块青石就是标记。那边埋的是几个家丁。”
燕风问道:“挖了多深?”
徐三道:“照爷的吩咐,一丈深,都一丈深。”
燕风道:“不错!还得辛苦你,回三蝗州一趟,边走边说。”取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给他,“回来还有重赏。”
徐三喜滋滋的接过银子,道:“赏啥赏!老爷对小的那是天高地厚,能为老爷效犬马之劳那是小的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二人边说边走不觉走到黄河边僻静处。燕风趁徐三不备,一掌击中他的死穴。徐三应声倒地。燕风飞身下马把徐三的尸体拖到河边,找来一块大石头,用事先准备好的绳索把尸体与大石头捆的死死的丢进河里。
五日后,燕风接到吏部差遣他就任三蝗州从八品观察的文书,收拾金银细软一并打包,带上两个得力家丁,把燕府托付干人照理,过了三天,辞别宰相韩郡王的大郡主赵圆纯,匆匆奔三蝗州赴任。
燕风及两位家丁三匹马,穿州过府,晓行夜宿,腊月十八来到三蝗州州衙门报到,家丁在门外候着,自己进大堂拜见知州靳铧绒。
燕风纳头便拜,媚笑道:“孩儿拜过义父大人!”
靳铧绒讽刺道:“老夫恭喜燕观察高升!”
燕风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还揣摸不到他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先言语应酬摸清虚实再做计较,道:“孩儿都是仰仗您的虎威!托您的福!”
靳铧绒冷笑,道:“燕观察此言差矣!你已是相府的红人了,老夫还想托你的福呢!”
燕风双膝跪地,道:“义父大人这么说,孩儿可活不长呀!孩儿哪点不是,望义父大人责罚!”
靳铧绒正颜厉色,道:“好一个巧言令色之徒!老夫岂是那相府的郡主吃惯你的甜言蜜语。你打算叫老夫活多久,燕观察?”
燕风真有些害怕,忙道:“义父!义父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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