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春香连声应诺退出房间。
怨绒仍是不停的踱步,圆纯坐下望着她也不说话。过了许久,圆纯道:“怨绒!时辰不早了安歇吧,姐姐不叨扰了。”起身要走。
怨绒拦住她,她又坐下来。怨绒几度欲言又止。
圆纯道:“怨绒!还是早些歇息吧。”
其实圆纯心里更急,从元绒的反常举止推断出,一定有大事儿,又一定与燕风有关,二人回到相府谁也不言语各自回各自闺房。圆纯坐卧不安,就到怨绒闺房想听个明白,但绝不会逼她说出原委。
怨绒道:“姐姐!你知道燕风是什么畜生吗?”
圆纯呆了,仍不动于色,聚精会神听她诉说。怨绒把看到燕风弑母之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圆纯听后恰似万丈高楼失脚、扬子江心断缆崩舟,身子一软,“哎呀”一声昏倒桌案。怨绒急忙将她抱到炕上轻抚前胸,呼叫:“姐姐!姐姐,醒醒!醒醒!”
圆纯面色苍白,微张杏眼,气喘吁吁,切齿道:“人渣,燕风人渣!”
怨绒道:“姐姐!除掉他会殃及父王,不除掉他将遗患无穷,怎么办,怎么办呀?”
圆纯道:“不急,叫姐姐好好想想。”
怨绒给元纯倒一杯热茶,递给元纯。
圆纯端着茶杯,苦苦思索对策。
燕风太小看赵圆纯了,大郡主赵圆纯那是不栉进士,博古通今学富五车,当时只是情令智昏一时被燕风所蒙蔽,清醒之后岂是燕风掌中之物。赵怨绒心急如焚望着姐姐,快些想一个万全之策。
赵圆纯思虑良久,道:“父王在官场摸打滚爬几十年,燕风才来相府几天,父王不大可能叫他接触核心机密,八成是燕风讹诈。
赵怨绒道:“姐姐!我现在就结果了那厮。”抬脚要走。
赵圆纯道:“怨绒不急。为以防万一,先稳住他燕风那厮,升他去做三蝗州的观察,十天后令他启程,咱姐妹还要好好送他今夜姐姐找父王探听虚实,如果燕风所说的是实情,奏明父王赶快处置。”
赵怨绒道:“姐姐临阵不乱,真可谓是孔明在世呀!”
赵圆纯道:“别取笑姐姐了,什么孔明在世!被一个泼皮糊弄到今天。”
赵怨绒仍是疑虑重重,道:“姐姐,父王父王,是真的吗?”
赵圆纯当然知道妹妹在问啥,没有正面回答,道:“思则有备,有备无患。”
赵怨绒道:“我说的是燕风狗贼指控父王受贿是真的吗?”
赵氏姐妹平日对父亲韩郡王宰相赵朴的政事从不感兴趣更不会沾手,燕风闯入,大郡主赵元纯才有所涉足,二郡主赵怨绒问她父王是否受贿,她也不知可否。
当夜,赵圆纯辞过妹妹怨绒去银安殿拜见宰相韩郡王赵朴。赵朴年纪四旬开外,花白头发挽个发髻插一根紫金簪,饱经沧桑的脸棱角分明宛如木刻一般,浓眉大眼目光锐利,三缕短髯,身材瘦削,精神矍铄身穿紫绣龙袍,腰系文武双穗绦,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绦环,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书案上放着一盏玉灯、一摞公文,手捧公文坐在书案后审阅。赵圆纯进殿,早有院公禀报。
赵圆纯道:“父王万福!”
赵朴道:“纯儿,多晚还没安歇。”
赵圆纯伤感道:“多晚了,父王也没歇息。父王日理万机为国事操劳,女儿又不能为父王分担甚感羞愧!父王保重身体,大宋还得依仗您呀!”
赵朴道:“纯儿,没有事!你看父王身体壮的像牛一样。有事说吧。”
赵圆纯看着书案上一堆公文等着父王处理真不忍心耽误他的时间,但不说又不行,为难之色挂在脸上。
赵朴知道女儿深夜进殿一定有事儿,这银安殿她从未进来过,知道女儿怕耽搁自己的时间欲言又止,道:“纯儿说吧!这些公文用不了一盏茶的工夫。”
赵圆纯道:“父王!燕风进相府时间不长,不能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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