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严馨上课时,会被他突然打过来的电话扰乱情绪,也不能让严馨在上课时,嗓子已经那么累的情况下,还要和自己说话。
唐敬复又转身坐下,鼻子已经很不舒服,突然觉得不对,他怎么能让严馨一个人去买药呢?不应该一起去吗?或者他自己去?严馨也感冒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心里完全慌乱,以至大脑停机,设计师灵活的思维在此刻完全灰飞烟灭,可是又不能在校园里乱走,所以他只能站在门口,等严馨回来。
严馨出了学校以后,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吐出一口长气,停了一会儿才往药店走。
她和唐敬这种关系,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做朋友,可是也不能往前进一步,她没有谈恋爱的心情,也不太相信那所谓的爱情了。
严馨不能强硬地让唐敬离开,朋友一场,千里之外来看自己,任何理由都不能将人拒之门外,这是一团理不清的毛线,缠不清的关系,让严馨只剩无力吐气。
冷空气浸着她全身,鼻子有些充血肿胀,不怎么透气,冷空气一冲,微微刺痛起来,严馨随手要拿布袋里的纸巾,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背布袋出来,一时恍惚:“怎么今天脑子不好使?”
严馨买完药回去,或许是因为感冒,思绪还是不清,更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唐敬,一味地冷脸和拒绝似乎行不通,她全身没力气,也不能同他争论什么,可是如果软下来,又会给他平添希望
唐敬站在门口,看着严馨提着塑料袋回来,笑着说:“现在提倡环保,怎么还用塑料袋?”
话一出口,唐敬就后悔了,难道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严馨倒是没在意,说她出门时忘带背包了,所以药店就给了一个塑料袋,反问:“这样不是也很方便吗?”
唐敬点头:“是,是,没有布袋就用塑料袋,很方便。”
严馨进屋后,发现唐敬仍是站在走廊里,惊讶:“你不进来吗?”
唐敬听到严馨的话,也转身进屋,随手带上门,两人就面对面站着了,很近的距离,几乎就要贴在一起。
严馨仰身倒在床上,被唐敬一把揽住腰。
严馨眨眨眼睛,皱眉:“你可以坐在椅子上,不用这么挤,后面有床,我摔不到,你不用做这个动作。”
唐敬面上一热,慢慢松开了手,等严馨坐到床上后,才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严馨坐在床上不方便,就让唐敬给她倒了一杯水,拆开感冒冲剂,扔给唐敬一袋,唐敬接过药在桌子上找了找,发现只有一个杯子。
唐敬转而有些笑笑地看着严馨:“只有一个杯子?”
严馨被他这个笑笑得皱眉,莫名觉得奇怪,而后很平淡地点点头:“是,你可以用暖壶盖喝。”
唐敬瞬间哑然,在心里暗叹严馨不愧是当老师的人了,不论是思维还是语言表达,士别三日,已非“吴下阿馨”了。
唐敬喝下感冒药,很快缓了过来,年轻人的身体就是这样,病来病去,几乎影响不到什么,尤其是唐敬这样经常锻炼身体的人,八块腹肌让他几乎和“生病吃药”这些字眼绝缘。
而严馨就不一样了,吃了感冒药后反而昏昏沉沉的,犯困的样子就像一只小猫,迷迷糊糊地没有精神,也没有力气。
唐敬看着严馨这样子,不由分说地将她塞进被窝,脱掉她的鞋,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嘴边:“你帮我买药,我要报答你,所以照顾你。”
严馨碎碎的额前碎发贴在脸上,鼻子头红红的,清鼻涕随着呼吸流了出来,她愣愣地看着唐敬,没有喝唐敬递过来的水。
唐敬问:“为什么不喝?怕烫?”
严馨闷声说:“不渴,你晚上住哪里?现在不去找酒店或者旅店吗?这里不是城市,没有住的地方。”
唐敬想了想说:“今晚不用睡。”
严馨疑惑,没明白唐敬的意思,从他很奇怪的神情中,猜不出什么,她仍是不擅长猜别人话里的意思,也不喜欢去猜,于是直接问:“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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