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么冷漠,冷漠到让自己都觉得陌生、害怕,原来余白喜欢上的,竟然就是这么一个人。
严馨坐在床上,脸上浮现一丝苦笑,心道:“原来我是这么冷漠,不善良,对于给了我生命的人,竟然连关心一下的力气都不想费,如果他活下来了,我会祝福他身体健康吗?”
又是苦笑一下,而后自答道:“该是萧倩吧,她才应该祝福他,理所当然地祝福他,他不是承认她是他女儿吗?他们才是父女。”
严馨抹了一下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没哭,只是这段时间经常一个人哭,所以习惯了擦眼泪。
她继续完了自己的这个动作,抹掉并不存在的眼泪,而后倔强地说:“我不需要父亲,我可以一个人,生活的好好的,余白,是我的家人,也是亲人。”
她将严凡排除在外,并不是她冷漠到这个程度,而是完全忘记了还有哥哥,因为严凡在她的人生里缺席了太久,所以总是很难被划分进来。
严馨在床上坐了很久,直到太阳真的落在远处的地平线上,然后屋子暗下来,映着她暗暗的面容,已经瘦出骨相的面容,并没有精致的美感,反而憔悴得不像样,尤其是在这种黑暗里,让人不敢注视,却又不能略过。
病房里萧倩也是神思恍惚,她的右手手心和耳朵,被手机碎屏擦出了血,在和严馨通话的时候,就一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细碎的伤口虽然很多,但并不深,或许也不怎么疼,所以萧倩一直没有感觉到,直到她说完所有的话,扔下手机时,才看到床单上溅落的血,染了几滴殷红。
她怔怔地看着她自己的血,而后说:“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严凡想到今天开庭,可事情太多,一处理就停不下来,然后等他签署完最后一份文件时,张裕已经将晚饭送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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