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轩家和她家之间只隔了一堵围墙。
他的母亲是从大城市来的,据说是为了报恩才嫁给了沈父。
沈父家里虽然贫寒,但是人老实勤快,再加上长得又高又壮,结婚前村里不少女人都想着要嫁给他。
沈明轩的母亲是个知识分子,在县城教书,闲暇时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孟月还是第一次踏进沈家的院子。
院门左手边是一个不大的蔷薇花架,旁边种了不少当季的蔬果,甚至还有一个手工做的秋千。
两层楼的房子外墙上爬满了绿植,院墙下放着一盆盆叫不出名字的花草,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倒是很有生活情趣。
沈父还在地里干活,沈母学校里有点事还没回来。
沈明轩从里屋搬了一把椅子出来,让孟月坐好,自己接过她带来的药水。
打开盖子,刺鼻浓郁的药味冲出来。
“我看不到背上的伤,麻烦你了。”孟月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很轻。
沈明轩嗯了一声。
孟月静静等着,却发现身后的人许久都没有动作。
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那个,你把衣服掀起来。”身后传来的声音带一丝不自然
孟月忍不住莞尔一笑,低头掩去眼底的戏谑,轻声应道:“好。”
沈明轩看到一只纤细的手摸索着伸到她自己的后背撩起衣物,露出一大片苍白的肌肤。
她的背很薄,白皙的皮肉贴在骨架之上,露出两边漂亮的蝴蝶骨,仿佛下一秒就会长出一对翅膀飞走似的。
只是如今那片背上遍布着纵横青紫的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让人无处下手。
“我上药了。”沈明轩眉宇紧皱,将褐色的药水倒在自己手心推开,揉搓几遍让它带上自己的体温,再小心翼翼地覆盖在她受伤的背部。
孟月的身体轻轻颤了颤,很快就忍住。
“疼么?”沈明轩一边上药一边问。
“还好,习惯了。”她闷闷的声音传来。
少年的手指修长,手掌带着热度,随着药水的渗入,孟月才觉得后背的疼痛终于有缓和的迹象。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沈明轩上好药,孟月就把衣服放了下来。
“谢谢,今天多亏你了,以前我自己上药,总是弄得衣服上都是。”她感激道。
沈明轩惊讶,“你经常被打?”
“偶尔。”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孟月没再多说。
沈明轩顿了顿,又问:“那家里没人帮你上药?”
孟月的头低了下去,“家里没人管我。”
沈明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走了,再见。”孟月起身拎着装好的药水向他道别,临走前沈明轩又叫住她,塞了两个馒头给她。
回到自己家里,果然他们都已经吃完饭收拾干净了。
孟月就着灶间汤罐内的温水,将沈明轩给她的两个馒头吃了,这才回到自己屋子。
她和后妹一个房间,床和桌子都是属于后妹的,孟父在角落给她垫了几块砖块,架上木板,又垫了一层破败的棉絮,就是属于她的床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孟月就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
她起床打水烧饭,拿出饭盒装了今天的午饭后,便背上书包前往县城的高中。
随后起来的孟父,发现她竟然没有留其他人的早饭,再出去一看连猪都没喂,不由气得破口大骂,扬言等她放学回来一定要教训她不可。
孟月今年高三,课业繁重,她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居于中游。
今天她来得最早,教室里没有其他人。
她的位置在最后面的角落,没有同桌。
原剧情中班主任看她性格温和却孤僻,将她安排在中间位置让她多和同学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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