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马价可贵。”白依尔迪不耐烦的说。
张安生也不说话,直接就把左手抬起来,把袖子口露了出来。
白依尔迪看到了张安生这架势,立马就收起那副不耐烦的样子,然后和张安生一样把左手抬起来,把袖子口露了出来。
两个人袖子口对袖子口,俩只左手摸在了一起,然后就开始比划起来。
张安生摇了摇头,然后又比划了一个数,白依尔迪感觉完张安生的比划,就知道自己这是遇见行家了,这价格不低也不高,刚刚好卡在白依尔迪的心理价位上。
白依尔迪纠结了半天,对着张安生点了点头,然后就走到了鄂伦春马的旁边,给马梳着毛。
“好好对待他。”坐在地上年长的鄂伦春人,对张安生说道。
“我之前是骑兵,马就是我的伙伴,以后你们马跟的主人也是个非常爱惜马的年轻人。”张安生郑重的保证道。
张安生从兜里数了900块钱,然后攥在手里递给了白依尔迪。
白依尔迪收完钱,数了一下然后就一步三回头的和老人往集市外走去。
本来走远的了的白依尔迪,突然跑了回来,对张安生说道:“他的汉文名叫踏雪。”
然后白依尔迪就再也没回头的走了。
“安生,你刚才没和那人说钱的事儿,咋就成交了?”张大山好奇的问道。
“我伸出来袖子,然后和他俩袖子对在一块你看见了吧?”张安生说道。
“看见了,那不是鄂伦春的礼仪吗?”张大山说道。
“什么礼仪,那是两个人在袖子里商量价呢,这叫袖口吞金。”张安生给张大山解释。
“起的名字还挺好听的。”张大山说道。
张安生牵着踏雪就和张大山往集市外面走去,踏雪离开了主人明显情绪不高,所以走的比较慢,张安生也随着踏雪的速度慢慢的在前面走。
……
刘友田在院里用肉汤把血肠灌好了,苏兰红在屋里的锅里用肉汤炖了一锅酸菜,张长江把血肠端进屋子里。
苏兰红把锅盖掀起来,一股酸菜的鲜灵味飘满了屋子,苏兰红把血肠盘在了酸菜的上面,然后把锅盖盖上。
外面这大铁锅里炖的是拆骨肉,这些拆骨肉都是长江和黄河哥俩拆的,张海洋心细,他俩弟弟长江和黄河俩也和他哥大差不差,那剃完肉的骨头溜光,扔给狗狗都不吃。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炖煮,一大锅的拆骨肉,还有张海洋扔进去的两个肘子,就已经熟了。
“吃饭!”苏兰红在屋里喊道。
屋里的张海棠和张海燕俩人把三个炕桌拼在了一起,长江和黄河俩把肘子肉和拆骨肉,盛到盆里端进了屋子放在了炕桌上。
那边刘友田也把杀猪菜端了上来,苏兰红从炕柜里把林希上次来给送的橘子罐头拿出来了,俩个然后打开了。
十个人盘着腿坐在了炕上。
“开吃!”张海洋说了一句。
都呼呼啦啦的开始吃了起来。
林希刚才吃了个沙肝,然后烀拆骨肉的时候儿也蘸着蒜酱吃了俩块,已经有点饱的林希笑眯眯的看着其他人在大快朵颐,心里感叹着这才是人家烟火气吧!
“不吃饭,在那寻思啥呢?”吕明一句话给林希干无语了。
“吃!我要吃酸菜!我要吃血肠!”林希没好气的跟吕明说着。
坐在炕边上的苏兰红看着林希和吕明俩拌嘴,就知道这俩人这辈子是分不开了,想当年自己和张大山也是这样。
“妈,不吃饭在那寻思啥呢?”坐在苏兰红旁边的张海棠也和吕明一样问着。
“寻思怎么揍你呢!”林希那边舍不得打吕明,可苏兰红这边可舍得打张海棠,苏兰红说完抬手就给了张海棠一个脑瓢。
张海棠捂着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为啥明哥说完不挨揍,自己说完就挨揍呢?
“妈,这比咱们过年吃的都好啊!”不爱吱声的张海燕突然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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