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日的一番闹腾,剑鼎睡得格外深沉,剑配摇了许久才将他摇醒过来。剑鼎迷糊的睁开眼,又发着呓语把头埋进剑配的胸脯里。剑配急忙又将剑鼎摇醒,指了指门。
剑鼎这才听到剑苦在门外敲门,看着窗纸透进的朦胧夜光,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剑鼎和剑配一同起床开门,见门外不但有剑苦,还有剑配的女婢小贝。
小贝满脸焦急,不等询问便道:“三姑娘,七公子,大公子在洞房里大发雷霆,说,说要休妻!”
剑配闻言又急又气的跺脚,剑鼎恼道:“大哥又发什么疯?往日里的温文尔雅都去哪了?成个亲便原形毕露了吗?”
小贝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悄声道:“听大公子的女婢花儿说,新夫人的床没有落红!”
剑配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剑鼎疑惑的道:“落红?什么是落红?是很重要的东西吗?为什么女婢们忘了放床?”
“七,七公子,这落红不是东西,是,是”小贝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该如何给一个孩子解释落红。
剑鼎皱着小脸道:“大哥真是小心眼,小贝,你快把落红给大哥送去,让他别再欺负新嫂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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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德尚黑,婚房布置的肃穆庄重,此刻这些黑色却像是恐怖的乌云,暗示着未来。
披头散发的剑振面目铁青的被几位叔叔强按在外间的椅子,颤抖的手满是血迹,婚房内桌椅七零八落,烧掉半截的帷幔被神色紧张的仆人扯掉抱走。
剑文怒不可遏的道:“燕尔新婚,如兄如弟!夫妻之间重礼重义,既爱且敬,你今日先是殴打兄弟,现在又对新婚妻子这般心狠残暴,真是不仁不贤不德不义!”
剑振哪敢接这罪名,红着眼眶道:“四叔父!这贱妇不守贞**洁,令我剑氏蒙羞受辱,我恨不得打死她!”
“住口!”剑文握拳怒喝,压着声音道,“流言蜚语如刀剖心,更甚鸠毒致命!这般毁人清白名节的话你怎敢随便出口!这是要害死人的!”
剑振悲愤的道:“那什么都没有的白娟就是证据!今日之事传出去,她就是死一百次也换不回我们剑氏的颜面!”
剑泉不悦的道:“既然知道丢我剑氏颜面,你就该先且忍了过去,以后再关门打杀,现在还能瞒住谁?”
剑文怒视剑泉:“你也住口!三丫至小便孝顺乖巧,绝不是那种人!未弄清缘由,不要乱说!”
剑鼎一头闯入,见到剑振的样子心里一惊,又发现了剑振手有血迹,关心的道:“大哥,新嫂子打你了?”
剑振心里一暖,终归是自家兄弟啊:“我没事,这是那贱妇自作自受!”
剑鼎惶然失色,猛地往里屋冲去,剑君都拉不及。这时沈娥正好出来,一把抓住剑鼎的衣领,教训道:“不许放肆!不然我要生气了!”
剑鼎挣扎着往里屋探头,却只能瞥到一眼,可一眼就足以让他怒目。虎三丫侧坐床边,一个丫鬟哆嗦着拿着湿布为她清洗伤口,裸露的半边玉背满是被指甲生生划破撕开的伤口,翻卷起的血肉不断涌出刺目的鲜血,血口一直延伸到衣裳里,定是遍体鳞伤了!剑鼎虽出生将门,但从小就是在蜜罐中长大,未见过这般残忍的场面,只是觉得一股凉气从脊背升起,心中涌一阵痛,一阵怒。
一股戾气直冲剑鼎脑门,他眼神变得暴躁决绝,猛地冲向剑振,一双小手抓向剑振错愕的脸庞。剑泉一把抓住剑鼎的手,将他提溜到一旁:“小坏蛋!三伯早知你会乱来!”
剑鼎奋力挣扎,怒叫道:“放开我!我要替新嫂子报仇!大哥他太过分了!”
剑泉教训道:“你大哥夫妻两的事关你屁事!伤的又不是你老婆!你激动个啥劲?也就你是个孩子,不然还不知道别人会如何揣测你!再说了,兄友弟恭,你怎么也要站在你大哥这边才是!”
沈娥走过来抓住剑鼎,寒着脸道:“不许再胡闹了!”
剑鼎噙着泪,委屈的道:“母亲,我没胡闹,新嫂子她”
沈娥不为所动:“你什么都不懂,剑苦,把阿鼎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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